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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少不了打幾次仗的,”蘇忱拍了拍我:“別往心裡去了。”
“謝謝。”我硬著頭皮說:“已經消氣了。”
“想不想來糾察隊跟我幹?”他問我。
我搖頭,又聊了幾句,就此告別。
最後蘇忱說:“當初你哥李琦什麼都和我對著幹,我一直都想收拾他。我們畢竟是一個班的,時間長了,就沒有恨意了。而他死了之後,我滿腦子都是懷念。”
回了宿舍,冷暖看我臉色不對勁:“怎麼了?”
“沒事。”我草草回覆。
“因為那個新來的唄。”他說:“不過你又不可能這一會兒喜歡上剛認識的人,畢竟你心裡還有……”他擠眉弄眼,只是以為我和謝蔗禾鬧矛盾。
“織旎,看到矯眉顏的樣子了吧,也許他是吃醋了。”陳木水給我們分了一提王老吉:“這天又得熱起來了。”
矯眉顏喜歡的人是你啊!
…
晚上禮堂彩排歌詠比賽。先是詩朗誦的亮點得到了評委席上幾個系主任的讚揚。陳木水和房依依的詩朗誦讓他倆因成功而相視一笑。
然而在大合唱的時候,我刻意閉上眼睛,在合唱的隊伍裡魚目混珠。隊伍裡面有太多像我這樣的人了,縱使我們的中隊長請來了聲樂老師為我們指揮,可效果不好。
中隊長被系主任狠批一頓。然後緊急召開班會,算是最後的動員。
“曾經的五中隊可不是這種樣子的,明天就是正式比賽了,你們就不想要爭第一嗎?剛開始的大學生活不想留下一段好點的回憶嗎?”老師的話並不是純粹的批評,這樣的話更使我們受益匪淺。
房依依偷偷去找中隊長,申請當指揮:“我應該能調動男生的積極性。”
“不行!”當得知這個訊息後,這是我、陳木水、冷暖的共同反應,甚至遠在醫院的劉韜韜,苦口婆心勸說了好久。大家都不清楚,房依依話中所謂的“調動積極性”到底是指什麼,但總之她會以一個什麼樣的方法付出一些。所以,我們火急火燎的勸說。
“我知道了。”冷冷的一句話是房依依給我們的最後回覆。明早就是歌詠比賽了,大學裡能爭的第一份榮譽,對於這些新生來說極其重要和迫不及待。
第二天,房依依出現在每一個人驚奇的目光中,她套著薄薄的絲s襪,白色的短褲只蓋住一段大腿。看來,這傻丫頭“調動積極性”的方法便是犧牲色相。
“希望我指揮的時候大家能看我。”房依依甜甜一笑,大部分男生合不上嘴巴拼命點頭。轟動遠不及此,其它中隊的男生也找各種藉口來到我們班偷窺她。
與冷暖打群架的四中隊那群人都在。他們的目光很直接,掃視她企圖能望穿她身上的布帛。說實話看到這種情形最著急的是矯眉顏,她盡力想要擋住房依依,並用挎包揮舞妨礙這些人的眼神。
穿著性感已經是非常氾濫的話題,或許房依依的打扮很好看,但也不應該引來這麼多人的圍觀。這要是換成米蘭,班門口可以售票入場了。除非,還有別的什麼因素吧。
我聽到不少人閒言碎語。突然冷暖攔住我讓我回宿舍拿條長褲去。冷暖的話就像是命令,他的一臉認真使我用最快的速度奔襲。
路過門口聽見有四中隊的人說:“你們知道房依依的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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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這話時滿是輕蔑的表情。如果我停下來站在他們身後,可能就會聽到有關於她的故事。可我在奔跑中,停不下腳步,我想讓手中的長褲給她一絲安全感。
等我回到班裡,聞到殘留的硝煙味道。又打起來了。
冷暖從我手中接過長褲,不由分說的強制拉起房依依。陳木水跟了上去,矯眉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