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遮攔。季琦充滿愛意看著我,長舒一口氣:“太好了,未來我們也能夠在一起。”
趙婉綢問佀光:“ 還能呆幾天啊。”
“過兩三天就得回部隊了。”
“那你明年還能回來嗎?”
“你是說退伍啊。”佀光思索半晌,“不一定,我覺得這一條路也可以走很遠。”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我就算回來,你不是也飛日本上學了嗎,還是見不到啊。”
“就像我們之前說好的,我說我要等你回來。”趙婉綢說,“從日本趕回來,為了見你一面。這次是,以後也是。”
我跟季琦立馬起鬨:“你們倆像是在演電視劇,好肉麻,雞皮疙瘩掉一地。”
“哪有你們肉麻,都貼一塊兒去了!”佀光面紅耳赤,可能是酒精的緣故吧,“讓我們為未來乾杯!”
“為未來乾杯!”我也高喊起來。
“我們的未來是警校!”季琦看向我。
“我的未來是一身軍裝!”佀光拍了拍胸膛。
“對了,趙婉綢,你在日本學的什麼啊?”我問。
“殘疾人護理。”趙婉綢立馬回覆。
我也沒多想什麼,半開玩笑地戲謔她:“是為了眼瞎的學長嗎?”
“就覺得挺對不起他。”趙婉綢說,並看向身旁的佀光。
佀光從精神亢奮的狀態中沉寂下來,彷彿被潑了一桶冷水,他緩緩低下頭思索,突然歪過頭瞪了趙婉綢一眼。
“佀光,你不會想不明白吧,那時的他只是個不到二十歲的毛頭小子,怎麼可能在警察嚴厲的審訊下安然無恙呢?”趙婉綢頓了頓,“有沒有一種可能,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卻白白瞎了眼睛。”
眼前寬闊的交通道路像是淋滿油的熱鍋,賓士的車輛被置於其中,它們被炙烤著只得不停地移動,發出的燈光是它們呼喊的器官,疼痛啊,瘙癢啊,每輛車都是熱鍋上的螞蟻,它們永遠禁錮在這道看不清盡頭的道路上。
“我知道,你做的一切是為了我。”她抱住佀光,“還好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佀光一動不動,口中發出嗚咽的聲音:“永遠也過不去。”他推開趙婉綢,站了起來,“太晚了,回家吧。季琦,你把趙婉綢送回家吧。”於是徑直離開,順著車流行駛的方向,消失在燈光璀璨之中。
我和季琦不知所措,聽命於弟弟的話,打車將趙婉綢送走。一路上,她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到最後下車,連個再見也沒說。
第二日,我跟弟弟聊天,他說以後不會再跟趙婉綢見面了:“當某個事實與無數的巧合都糅雜在一起,所有的巧合就都變成事實了嗎?”佀光衝我笑了笑,“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他說,他後悔了。
“對,趙婉綢就不是什麼好人。”我開導弟弟,玩笑般地說了些趙婉綢的壞話,“趙婉綢特別婊,她還跟向南笙表白過呢。”我貼身湊過去,“小光,我一直特好奇,你去救趙婉綢的那晚,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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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去照顧她啊。”
“不是啊,就那天晚上,你倆……”我用更小的聲音說道。
“哎呀,你別這麼八卦了!”弟弟開玩笑地撓我癢癢肉:“你肯定猜得到。”
…
佀光短暫回家,季琦就有了天天到我家的藉口。兩個男孩子打打鬧鬧,季琦經常被弟弟摁到地上,他就悽慘地叫道:“兵哥哥快饒了我吧!”由衷感嘆,弟弟跟原來一樣,又跟原來不一樣了。
七天假期轉瞬即逝,佀光收拾行李,又踏上軍旅之路。
他自稱這是熱血男兒的夢,保家衛國的夢。
他對季琦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