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錢方法。要我幫忙寫作業的男孩們只能對不起你們再多熬幾個日夜吧!
“拿著錢去買點吃的。”我把兜裡全部錢給了佀光,他攥得緊緊的,跑了出去。
潮溼來臨,腐臭的氣味從那堆垃圾中擴散開來,一隻隱形的魔掌悄然伸過來,按住了我的腦袋。開始回想近兩天發生的是是非非,我親近的人們啊,留給我的都是多麼難堪的記憶。淚,它像昨天晚上一樣流淌不停,淚,它並無法挽救已經發生的事,淚,它只是身體發洩的證明而已啊。急忙擦去鹹澀的液體,依藉著微弱的路燈光,拿出書本學習。因人而異,對我來講,傍晚是記憶單詞最佳時間,可傍晚也是最最短暫的時間段,整個天空一片漆黑,唯有當中夾雜著一條條光線,光線猶如衝破枷鎖的全力奮爭,即使在黑夜,不至於使我們變成盲人。
佀光左手右手提了一大堆東西趕過來。先是裝作委屈的對我說:“姐,我把你的錢都花光了。”難得讓他開心,而讓他開心,做姐姐的我產生了奇怪的心理,我想這就是對弟弟寵溺的體現吧。
這種滿足弟弟心願迸發的寵溺,更像是母性。我多麼希望自己和佀光,我們被一個沒有資格做母親的女人生產下。我的確非常愛母親,簡單的,她可以打我,我承受著;養父打我,我便會產生仇恨。畸形的,盲目的,我對母親的愛。
我與弟弟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學習,背誦了幾十個單詞就花了整小時的時間。好頭腦永遠不是女孩子擁有的,我較之為優秀的,做不到快速記憶,卻能記憶之後長久不忘。
有車駛過來。
警車,養父和幾個民警同時下車。養父的臉上沒有表情,他呆呆看著我和佀光。我無動於衷,我很清楚發生了什麼,外婆沒有找到,是他無能。
佀光走了過去,他手上提著塑膠袋:“爸爸,肯定一天沒吃東西吧,先填飽肚子。我也買了外婆的飯,她愛吃的炸裡脊,找到外婆的時候就拿給她……”這是弟弟花光了錢的原因。
養父彎下腰抱住佀光,他的堅強在此刻潰不成軍,養父放聲大哭。
佀光同樣抱住身邊飽受滄桑的男人,在養父的背上拍打。
看到這一幕,旁邊的民警別過頭不忍再看,他們深受感動。
難道只有我認為養父是無能的嗎?
用我替別人寫作業的零花錢給他買飯,我氣到磨牙切齒。
愛與恨是反義詞,如果愛是神聖的,恨就是墮落的。
我一定墮落到無以復加吧。
淚水換不回任何,還是找到外婆更為重要。有名民警突然說道:“你的家裡有沒有仔細找過?”是啊,從我早上起晚出門上學,直到現在也沒人進外婆的小平房看一眼。聽到這話,養父急忙找出鑰匙開門,僅用了五秒鐘,弟弟開啟衛生間,外婆倒在地上昏迷過去,她一直在家。
在場的民警不斷搖頭,表達這白白找了一整個下午的不滿。
我的腦後陰雲密佈,養父單手狠狠摳住我肩膀差點將我甩出去,我踉蹌著還未站穩,他抬手一巴掌把我打倒在地。
通紅的眼睛看著我,嚇得弟弟瑟瑟發抖。
民警拉拽他並勸解說著:“救人要緊。”
外婆被養父抱上警車趕忙去醫院,回頭招呼:“小光,跟我一塊兒上車。”弟弟哪敢猶豫,踱步趕過去,他只是在經過我身邊時稍微慢了慢頻率。
因為救人要緊,民警也紛紛上了車。而我,我還倒在地上,不屈地盯住養父,在腦袋裡一筆一畫寫了無數個“殺”字。
弟弟多買的晚飯,我提著它扔進小平房對面的那堆堆積如山的垃圾中,曾經是多麼討厭潮溼裡的腐臭,可此時此刻,我希望我扔進去的東西能變得更黴更臭,能變成病毒,摧毀這個世界。
第二天,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