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歹一個一米八的個子啊,你摸我腦袋讓我情何以堪。
母親笑笑,介紹道,“快叫叔叔。”
我禮貌地點了下頭,叫了一聲。
他在旁邊笑得很開心。
晚上一起吃了個飯,叔叔開始給我大談特談。
幸好平常有看新聞的習慣,我們互相交流了關於利比 亞、曰本問題的觀點。
他對我母親說,“這孩子真是讓我喜歡。”
而我喜歡與這種有知識儲備和見解的人聊天,那種魅力是內在的並且不會被時間打敗的。
叔叔開車送我母子倆回家,母親的酒窩都露了出來。
等進了家門,母親問我一句,“他怎麼樣?”
“你配不上人家。”我戲謔著母親。
“那就好。”母親笑起來。
很少見到她笑了。
有了後盾,你也堅強了。
對吧,
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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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母親又給我搶電腦,玩她那個無聊的植物大戰殭屍。
“媽,你怎麼又把向日葵安在最前面啦?”“媽,你為啥老空著一排不放豌豆啊?”
雖然我一個勁抱怨,母親一點也不生氣,還說你快來教教我怎麼放。
“哎呦媽,你今天是不是睡覺也得笑著?”我說。
“熊孩子。”她停下手中的滑鼠,“媽媽看了你的信。”
“嗯。”我只是希望母親能像原來一樣幸福。
“你爹是個好人,雖然她時常脾氣暴躁。”
“你說這個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
…
等母親睡了,我卻睡不著,因為那個油頭垢面的男人,他出賣了章師。
我想找人幫忙,找出章師的位置,提醒他換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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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能聯絡到他呢?
本想改個個人狀態什麼的,但我看到好友列表裡,虞囡茹的名字。
我心裡下定決心要刪除她,可有些事不是下定決心就能做到的。
第二天天亮,一早去上學,又見到了西裝革履的叔叔。
在他的車子裡,聽著歌。
似乎他對怎麼到我的學校很瞭解,一路上給我說那裡是什麼路,這邊是什麼村。
嗓子有點啞,我應付似的“嗯嗯哦哦”的。
母親一路上幾乎沒有停嘴,而且大部分的話都是批評教育我,顯得她是一個多麼嚴厲的家長。
“好了媽,我是個失敗的產物。”在分別的時候,我朝她抱怨。
到學校已經9點多了,回宿舍躺了一會兒,心裡很難受。
母親的,虞囡茹的,對我種種。
早飯午飯都沒吃,卻沒餓的感覺。
從宿舍往外看,那光禿禿的山,毫無保留的展示它的寂寞。那僅有的樹木,在一個冬天的摧殘後已經長不出葉子。
我給狗狗打電話,他拒接,可能在上課。
我強迫自己去想母親重新獲得了幸福,我強迫自己已經坐在了耿韶晗身旁。
可這些,都沒用。
就如同我笑著祝賀別人成功,自己卻不是真的高興。
那些和自己無關的幸福,仰望它的高度。
你會淚流滿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