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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想著把她那浴巾拽下來了解了解耿韶晗的胸懷呢。
可悲劇,我躺在了醫院的手術床上。
後腦勺縫針,腳趾頭縫針。
媽 的出門踩井蓋了吧!
我背朝天式的躺在手術檯上,臉埋在枕頭裡,聽著嗡嗡的聲音。
“別抬頭。”是男醫生的粗暴口音。
我從枕頭裡露出雙眼,看著無數毛髮往地板上落。
醫生啊你在給我剃頭!
“你幹什麼呢!”我回手給了醫生一下。
“給你清理傷口,需要縫7針。”
清理傷口啊!你你你,明明在給我理髮!
我淚奔啊,我7厘米的頭髮啊,全都不見了!
當醫生給我縫完針,我照鏡子,發現自己成了光頭。
我有點不認識自己了。
我冷,媽,我冷啊!
耿韶晗帶著我回了她家,給我擦臉擦手,餵我吃藥。
我那個感動啊。
耿韶晗,我一定以身相許!(這詞是這麼用吧)
“來,寶寶吃藥。”她穿著寬鬆的衣服,哄著嬰兒似的,拍拍我的臉,餵我吃了一塊冰糖,然後硬硬的把很苦的中藥灌進我嗓子裡。
“我是你男朋友喂,不是你兒子,哪用什麼先甜後苦啊。”我抱怨。
“你再說我一句不好的話我就拍下你的光頭照片發咱班群裡去。”
“別,我聽你的,一切聽。”我愁得都閉上了眼。
“寶寶你真乖。”她甜甜的聲音讓人想犯 罪。
看著耿韶晗把手裡的杯子放下,我輕輕叫她,“過來一下。”
她坐在我的床邊,“怎麼啦?”
我用手抱住她的頭,貼近我的臉。
本想吻她,我還是放棄了。
光頭的我怎麼有資格碰天使一般的耿韶晗呢。
我鬆開手,她沒有躲開我或者再罵我。
而且,溫柔貼在我的胸膛。
“你想吻我,為什麼放棄了?”她問。
“我變得太難看了。”我自卑地回答。
“沒有頭髮的你,我一樣會愛。”她抬起頭,看著我身後的牆。
那牆上的照片,是耿韶晗父親母親的結婚照。
只不過這張結婚照上,她父親的腦袋被剪掉了。
耿韶晗看著照片,又露出發怒的表情。
“你很恨你父親?”我試探一般。
“是。”她回答的毫不猶豫。
“從小我就恨我父親,打我罵我,逼我學這學那。”我微笑,“可當我失去他,我就一點恨意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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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耿韶晗睡在我的身旁。
蓋著同一條被子,兩人中間留了很大的縫隙。
雖然離得很遠,可我感覺,我的靈魂正與她,勾扯在一起,瘋狂放縱。
耿韶晗頭髮上淡淡的香味,彷彿誘 惑眾生。迷離了黑夜,到處是紅燈綠酒。
我很想擁抱住她,吻她。但我沒這麼做。
我不是正人君子,我喜歡趁人之危。
但沒有了頭髮的我,突然好自卑。我想藏到一個角落裡,等傷口養好,等頭髮新生。
有時候,在心裡生出芽很久的事,就在那麼一瞬間,決定放棄了。
喜歡了耿韶晗很久的我,在一個月亮都很曖昧的夜,卻安然入睡。
嗅著從耿韶晗美貌裡流露出來的溫柔,身體火熱。
“耿韶晗,睡了沒。”黑夜裡,我輕聲問,不想打破這份寧靜。
“沒。”她翻了個身子,離我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