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幹什麼?”母親好像不滿。
“好多人都去。”我爭辯。
“你和其他人一樣嗎?他的事情你都參與了你懂嗎,你那同學恨不得你趕快死呢,別去了。”母親說。
“我們這年代的人和你們不一樣!哪有這麼多事事!”我邊說邊推門離開,“媽,飯菜給你放在桌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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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出門我就覺得母親的話很有道理。是啊,我和他們不一樣,因為旁鋪女朋友的死,我有很大的責任。
大到我應該陪葬。
…
和同學見面,我們宿舍的3個,還有旁鋪女朋友宿舍的幾個女生。
我看到了米蘭,還有她身邊的陳宸。
兩個人牽著手,米老師抿著嘴唇顯得很淑女的樣子;陳宸半個身子在米老師前面,像是一座城,保護著深閨裡的公主。
見到陳宸就不免有些尷尬,原來心裡的那些憤怒早就煙消雲散。看到陳宸,就想起章師。那時以為章師的奮不顧身打仗是為了我,現實告訴自己,我又高估個人的地位了。
我們男生之間互相打仗,哪還用瞞著掖著,原來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原因,還是自己不夠成熟和太把自己當回事。
陳宸見了我也露著笑容,從我肩上拍了一下,“好久不見。”
我回應他,環他腰抱了片刻。
舍友們問我這麼長時間我去哪了。
“哦,很累,在家裡休息呢。”我回答。
“大家都很想你。”
我輕輕點頭。
在車上漫長的時間裡,抱著手機不知該幹什麼。大部分人熬不住近1小時的車程,都眯上眼睡去。
陳宸枕在米蘭的肩上,睡去。
我開始考慮怎麼能不見到旁鋪,拒絕別人的邀請是多麼困難啊!
…
天氣越來越冷,氣霧瀕臨地面,環著路邊的小草模糊行人的視線。
汽車的尾氣因為天氣原因揮出濃濃的煙,又在轉瞬之間不見,化成肉眼看不到的樣子存在於世間。
穿在身上的衣服裹住面板,帶來絲毫的暖意,抵禦寒冷。
窗外已經看不到飛在天空的鳥,滿世界都是人,和一兩隻流浪的貓貓狗狗。
它們習慣了孤單,獨自翻弄著垃圾桶,尋找熱量的來源。
看到人來往的腳步,它們會用靈敏的肢體躲藏起來,用著敵意對所有人。
在流浪者眼裡,施善的人只是過客,敵人才是經常的。
為了生存,貓狗們不得不磨出尖銳的爪子和牙齒。
每時每刻,把這些尖銳亮出來,隨時攻擊靠近的氣息。
它們只是想保護自己那瘦骨嶙峋的生命。
單純的活下去就是他們的夢想。
而人,沒有獠牙和利爪,卻會撒謊和笑裡藏刀。
不得不說,因為沒有武器的人類統治了世界,所以人類不停的研究武器,證明自己可以猙獰的霸佔權威。
有時很想擁有小小的夢想,只要能活下去就滿足了。
但活著很累,因為人類的社會,太複雜了。
她的墜樓之死,是我和旁鋪兩人的“傑作”。如今,旁鋪失去自由等待死亡,而我太過自由早已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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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米蘭和陳宸如此幸福的樣子,自己心裡也很高興。
他們的幸福就像一次次遴選合適的衣服,成為穿在身上的炫耀,把自己的完美提升一個高度。
11月的寒冷,車內開了暖氣,又覺得自己身上穿多了。總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尺度,讓自己活在最舒適的當下。
做人也是,或喜或悲,心臟總是承受負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