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韜韜送給李織旎”“劉韜韜送給陳木水”“劉韜韜送給冷暖”。屋子裡只有他一個人,微微鼾聲。
我該不該與他們分享這份戀情?他們都是喜歡房依依的。木水迷戀的是死去的房靜雪,因此他需要這個妹妹了卻所有過去的思念;韜韜追了依依這麼多年,這份對愛的堅持和執著甚至變成了一種品質;冷暖最瞭解她,保護著她的安全,知道她的品味知道她的包包裡裝著什麼,曾為她不顧一切,這是動了真心。
不,房依依不是商品,她有自己的選擇。經歷家庭變故,受到無數人的打擊造謠,她早就做了真正的自己。不像我聽到幾句流言就否定了一個心愛的女孩,不像我被幾個男生脫掉褲子就近乎發狂。
韓娣對我說過,冷暖親口告訴過謝蔗禾一些事情。可是冷暖又怎麼會去詆譭房依依呢?韓娣沒理由撒謊騙我,那麼有人騙了韓娣,是那個和我在談戀愛卻不愛我的謝蔗禾。她又為什麼這麼做?
和謝蔗禾還有許多事沒撇清,看來還要做個了斷。說實話,我只能不信任謝蔗禾,這樣的結局才是最好。就像臨別前謝蔗禾忠告我的話,她只是一個再也見不到的人。
不明不白就離開,真的非常恨你。
108
我不樂意再聽到有關房依依的壞話,一丁點也不能,否則,我就很跟那個人拼命,說到做到。
…
起床號響,冷暖推門進來,他看到桌子上的蘋果,挑中最大的那個,咬了一口,皺著眉萬般無奈撕掉蘋果上的字條。
我肯定是不參加晨跑了,翻身繼續睡覺。韜韜打著病號的幌子,整日全休,就連號響都免疫了。冷暖脫了衣服,咯吱咯吱爬到上鋪拆開被子。加上木水出事,一宿舍人集體翹了早操,中隊長可能會大發雷霆的。
“冷暖你幹什麼去了?”我問他。
“網咖通宵。”他無力地回答。
“告訴你件事,木水和矯眉顏出事了。”我儘量壓低聲音。
冷暖打了哈欠:“陳木水的事我都知道了,他現在挺安全的,派出所錄口供呢。睡吧,等會兒那小子就出現了。”
“害我擔心一晚上。他,給你打電話了?”我心裡很不平衡,最先想到的人為什麼不是我。要知道,木水認識我應該更久。
“睡了睡了。”他很不耐煩。
好吧,我和房依依的事就不告訴你了。折騰折騰的,哪還能睡著。我還是穿了衣服起床跑操,得為萬米長跑比賽做準備了。
而因為陳木水和矯眉顏的事,大早上緊急開班務會。老師很重視此事,滿臉的急躁顯得憋了一肚子氣。五中隊的同學總給年輕的中隊長找茬兒,系主任沒批評我們,應該把火都發到老師身上了。
“都清楚發生什麼事了吧。”中隊長沒好氣的開門見山:“昨天晚上陳木水和矯眉顏去校園後山放煙花,引來了兩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實施搶劫,拿走了兩部手機和現金。”她接著說:“陳木水和矯眉顏比較配合,破財免災。可是兩壞蛋不讓矯眉顏離開,欲實施性侵。幸好陳木水還有點男人味,護在矯眉顏前邊,然後和持刀的歹徒廝打起來,被劃傷兩刀。糾察隊巡邏時聽見了後山的聲響趕了過去,索性沒發生更縱深的事故。”
大體就這樣,神經質大條的矯眉顏非要看煙花,凌時我和房依依在板報室看到的璀璨,也是那倆人燃放的。學院所處在小山溝裡,周圍有幾個村莊,應該沒人無聊到追求洋節日的喜慶,只可能是學校裡天真無邪的孩子們啊。
幾個女生感嘆,他倆應該不離不棄執筆終身的,經歷過生死掙扎,訂婚才是正解。至此,中隊長開班會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解散,房依依叫我幫她掛黑板報,顧不得吃飯,朝她所在的地點一路小跑。逆向的風毫不猶豫地穿透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