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用古怪尖銳的聲音致歉道。
“大人,像這樣骯髒的人,怕是要弄髒您潔白的御術袍,這樣的事情應該由我們這些下人來做,……”
但是藍皓晨並沒有接話,只是默默的跟在老頭身後,隱沒在風帽下的面目,有藍浩晨十分警惕的目光,對於那些同樣警惕的守衛來說。
隨著藍皓晨一步步的踏上臺階,鄧峰的雙眸和他枯槁的身軀不同,四處掃視這個昏暗而隱著寒光的通道,他甚至從哪些守衛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殺機。
現在藍皓晨每踏上一步臺階的聲音,在鄧峰心中都是那樣的悅耳,其中還參雜著難耐的急切,他現在渴望外面自由的空氣,能呼吸外面充滿自由氣息的空氣,是十六歲生辰最好的禮物了。
只是,這副連動彈都困難的身軀,已經承載不了鄧峰心中還未熄滅的希望。誰又敢肯定,這一刻救他離開黑暗的聖光血脈,下一刻會不會將他帶入更暗的深淵,對方明顯的衝著自己手中的妖刃而來。
如今,作為一個弱者的存在,鄧峰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控制,他就連自己的生死都無法主宰。
……
行至九層時,那個矮小的老頭忽然身形一躍,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矯健躍到了滿是守衛的駐臺上。
“放箭!放箭……”
尖銳的喊叫根本沒有一絲預兆,下一秒從上至下,從下至上,數以百記的箭矢,掙脫長弓,離開強弩,密集得像一道細網,迅猛的撲向藍皓晨,以及他背後的鄧峰。
周圍許多照明的火把,被那生猛的箭雨給瞬間逼滅,而藍皓晨也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提起了手中的巨物,瘋狂的轉動身體,快速轉動的同時,是箭矢與那柄巨物撞擊的聲響。
藍皓晨身手很快,雖然念源被禁錮,念力在流逝,但是他此刻僅憑尋常人的方式在抵擋,他只需要消耗自己有限的體力。
一波箭雨下來,藍皓晨甚至連停歇的機會都沒有,下一波箭雨接踵而至,而藍皓晨揹著鄧峰,提著那柄巨物只能抵擋,不留餘力的抵擋。
一連三波下來,就在藍皓晨喘氣之際,一隻強勁的暗箭,自階梯下方射來,暗無聲息,貫穿鄧峰的右臂的同時,也貫穿了藍皓晨的左臂,然後依然有力的插入了階梯旁的牆壁之上。
這一支箭的貫穿,讓鄧峰和藍皓晨的傷口同時湧出了鮮血,兩種不同的血脈也交織在一起,順著兩人的手臂滴落在石階之上。
他們兩人的命運在某種程度上也隨著血液的融匯,而產生難以預料的交織。
“哈哈哈……尊敬的大人,您還不知道吧!有人出了更高的價錢讓我將您也留在葬神窟,哈哈哈……不過我一定會好好伺候您的!哈哈哈……”
說著那老頭從腰間取出一個掛墜,然後狠狠的舔了一口掛在上面的半截舌頭,那正是鄧峰身體的一部分,他略微玩味的望著藍皓晨,貪婪而熾熱。
“您背後的可是衡界最後的暗黑血脈,要是不讓我把他折磨到最後一息,我會終身遺憾。不過,哈哈哈……不過,您的出現真是上天對我的眷顧,哈哈哈……”
鄧峰不住的顫抖著,那漫長的記憶中,是一種無法磨滅的恐怖,那是活生生的地獄之旅,那是他渴望強大的源泉。
藍皓晨不動聲色,只利索的從腰間取出小瓶,然後將藥粉反倒在手掌,隨後往中了箭傷的位置一撒,讓他和鄧峰的傷口沐浴在藥粉之中。
“鄧峰,今天算你欠我一個人情。”
藍皓晨剛說完,他提起巨物往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