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麗再用力回想。「嗯……好像……戴安全帽,嗯……好像有穿一件夾克還是外套?是男的,好像……」嘉麗答得支離破碎。
白舶仕聽不下去,他道:「嫌把戴黑色安全帽,穿褐色外套,不過當時天色很暗,會有一點色差。外套背後有一組英文字,第一個字是K。穿藍色牛仔褲尖頭馬靴,對了,他還戴黑色皮手套。」
嘉麗忍不住了,瞪住他。「你幾時觀察得這麼仔細?」
「在妳大吼大叫亂追的時候。」他瞥她一眼,彷彿她多笨。
「呵……」嘉麗點點頭,不得不佩服。「了不起、了不起。」
「皮夾內有什麼東西?」警察轉而問白舶仕。
白舶仕聳聳肩望住嘉麗,這題總該她自己答了吧
「證件,一千多塊,電話卡……」
「還有呢?」
白舶仕看她頓了頓,眼色一暗。「還有一張相片。」
「哦。」警察瞄白舶仕一眼,曖昧地笑。「他的相片?」
哎~~誤會了,嘉麗忙搖頭。「不是他,是我男朋……」忽地哽住,她更正。
「是我朋友。」
白舶仕撇頭不看她,不知為啥感到心酸。
做完筆錄,車嘉麗打電話找人來接,鑰匙在皮包內,她沒法回家。
白舶仕聽她打電話,見她連撥三次,都沒人接。
白舶仕抬頭望望牆上時鐘,深夜兩點。這麼晚,一般人都睡了吧?
嘉麗懊惱,她搔搔頭髮,除了家裡電話,還有出版社電話,其它人的她想不起,當然啦還記得一位,高俊泰。
她嘆息,感覺自己好窩囊,硬著頭皮打給前男友。唉,倒黴,真丟臉
電話接通。「喂?俊泰,我……」
「你好,我現在不在,請在嗶一聲之後留言。」
是錄音機,嘉麗掛上電話,好沮喪。
警察問她。「怎麼樣?」
車嘉麗尷尬,很不好意思地說道:「呃,警察先生,可以讓我待到早上嗎?家裡鑰匙在皮包裡,我現在沒辦法,啊--」她詫嚷,白舶仕拉起她。
「去我家。」他說,拉住她便往外走。
此刻白舶仕只想趕快休息,想快點將一身溼透的衣服換下。但他實在沒辦法撇下她不理,尤其在一個女人這麼無助的時候。算啦算啦,讓她住一晚又不會死
哇~~白舶仕的家奸大,乾淨又舒爽。白舶仕的家有漂亮優質的原木地板,有雪白的大沙發,有沿著牆訂製的原木書櫃,櫃上整齊的CD按字母排列,茶几上書報雜誌迭得好整齊,白舶仕的家果然不同凡響
車嘉麗心底讚歎不止,奸乾淨好整齊好寬敞好得像樣品屋,跟她的狗窩成反比。
嗯……她是絕對不會將CD整齊排放,更別提要按字母順序歸位了,她是那種沒把ACD片放進BCD殼就該偷笑的人。
她從不會像他把雜誌書報放得那麼整齊,她都扔在桌上地上,直至淹沒房間為止。她小小套房雖和整齊二字無緣,倒也還算乾淨。
再瞄瞄白舶仕買下的白沙發,這……這對車嘉麗來說,真是不可思議她可沒那勇氣,敢買不自己絕對會搞髒的東西。
待在白舶仕一塵不染的客廳,嘉麗心想一一這男人肯定處女座,一天不知花多少時間打掃。
「這樣就不會發炎了。」
在兩人都洗過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後,白舶仕幫嘉麗擦破的膝蓋上藥。
「還有鼻子。」他將棉花棒栘到她小巧的鼻子前,兩人目光交會,同時又都立刻栘開,感覺有點尷尬。
嘉麗低下頭,白舶仕想了想,還是傾身幫她的鼻尖抹上了消毒水。
「好了。」他收拾藥具,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