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他們各自懷抱心思,表情很複雜,彼此都有點兒尷尬。
他們莋愛了,他們莋愛了啊?然後呢?
「嗯……」嘉麗撥撥頭髮打破沉默。「其實,我們都是成年人,」她試圖令氣氛輕鬆點。「發生這種事也是很自然的。」她想,假使他擔心要負責,那大可不必。
「是。」既然她表現得無所謂,他遂也故作輕鬆道:「這只是正常的慾望。我們身心健康,加上氣氛不錯,所以自然就發生關係。」
話一說完,他卻心虛了。只是慾望,真只是慾望?那他和禽獸有什麼分別?這一想白舶仕憤怒了,對自己憤怒,也對她的不在意憤怒。
果然,他只是一時衝動。嘉麗咬牙道:「很好,那我們就當剛剛什麼都沒發生。」
她一副很看得開的樣子,並沒讓他感到輕鬆,反而很不舒服。
他面容一凜。「喂,什麼叫當剛剛的事沒發生?妳都那麼隨便啊?」
「嗄?」嘉麗氣得抓了枕頭K他,吼道:「你說什麼?我隨便?本小姐從不隨便跟人上床,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才不會……她忽地住口。
白舶仕瞪著她。「要不是什麼?」
他看她忽地紅了臉,打量她困窘的模樣,像是明白了什麼,他目光閃動,心坎一陣暖,然後他說:「我們交往吧」
「嗄?」她愣住,一副沒聽懂的樣子。
白舶仕受不了她的沉默。「喂,怎樣?」他是真想試著和她交往。
「什麼怎樣?你在開玩笑嗎?」她嚷。
白舶仕凜容,怒道:「妳還忘不了高俊泰?」
「是你忘不了傅欣蘭吧?」她不爽了。
他瞪她。「誰說的?」
嘉麗瞪回去,咄咄逼人。「不是嗎?沒有嗎?你自己說有沒有?」
白舶仕又露出那種想掐死她的表情,咬牙切齒地說:「妳這種個性真是太不可愛」
「厚」
氣死人也。白舶仕一把揪住她,她尖叫。他立時壓住她,吻住她嘴巴,故意吻得她幾乎窒息。
這可惡的女人,讓她說話他會氣死。終於放開她時,她紅著臉劇烈喘息。
「咳」她努力順著氣,小臉脹得通紅。「你、你……」
嘿嘿,沒法說話了吧?白舶仕看著她,笑了。其實她很可愛,當然啦,她的缺點很多,可是他不得不承認,自認識她以後,他雖過得驚心動魄,可也因為她,他忘卻情傷,得到很多歡樂。也許,他們很合稱,也許她是他的真命天女。誰知道呢?唯有給彼此一個機會。
嘉麗滿臉通紅,雪白的胸脯在毯下起伏,嗯,白舶仕眼色暗了,慾望又在他體內作祟。他想,他是好喜歡她的,光是看著她,他的身體就有了反應。剛才抱著她時,老天,她熱情甜蜜,他滿足地幾乎在她體內死去。
所以,他是愛她的吧?他會愛她的吧?雖然相處的時間還不夠長,但他願意漸漸愛她,好像那首歌啊,每天鄉愛妳一些。如果不愛她,自己又怎會三番兩次的想幫助她、照顧她?或者愛情本來就沒有因由,也尋不著個道理。
他輕輕啄了她鼻尖,又吻了一下她額頭,將她圍困在自己雙臂裡。
在他身下,嘉麗困惑,她仰著臉,睜著大眼打量他。「你……認真的嗎?」她怕,好怕再受傷。
「嗯。」白舶仕點頭。「我是認真的。」忘了傅欣蘭吧,忘了過去吧。
嘉麗還是很困惑,直覺告訴她,白舶仕並沒有真的忘記傅欣蘭,可是,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嘉麗說:「好。」她忐忑,但是,更大的喜悅瞬間淹沒她的理智。
聽見她的回答,他像是鬆了口氣,將她攬進懷中,抱著她一起躺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