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完美主義者,對自己要求很高,也希望她是完美的。
她漂亮,隨和,聰明又簡單,唯一不完美的就是她的家庭狀況了。
她極少提及自己的家人,只知道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了婚,各自成家,又各自有了孩子,倆弟弟,一個同父異母一個同母異父;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很早就離開家獨自住校,跟父母關係都不是很親近,性格看似溫柔,實則獨立。
她父親是吃公家飯的,母親自己做點小生意。每月他父親都會打七百塊錢給她,其中五百元是生活費,另外兩百據說是她的戀愛經費。
說起這些,她若無其事地道:“都十多年了,我也習慣了。”
有一次寧靖的另一好友老謝夫婦又買了房子,他曾對著她感慨道:“老謝新買的房子三百多萬,老謝他們自己出了五十多萬,其餘全部是雙方父母支付的,還剩一點分期還。”
言語之中不無豔羨。
沈年華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也挺理解他,他壓力大她知道。
畢竟這裡是Z省的省會,又是旅遊型城市,房價居全國之首,比首都還高,年輕人想在這裡買一套房子確實很不容易,如果有雙方父母支援一下,小輩的擔子也會輕鬆不少。
老謝夫婦都是獨生子女,寧靖上面有個姐姐,她下面有倆弟弟,一個是後媽的,一個是後爸的,在經濟方面是指望不上她。
她笑著道:“放心吧老寧,不會讓你一個人負擔的,再說,買不買房我都無所謂,只要是跟你在一起,哪兒不是家?”
寧靖只是失落地笑了一下,並未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中國人對家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到骨子裡,不論男人女人,都想擁有一套房子,認為那才是歸宿、是港灣,才是真正的家,哪怕一輩子當房奴放棄夢想或是放棄更多東西也在所不惜。
就比如說,寧靖明知道陳培利用了沈年華,又明知沈年華對她心生芥蒂,也知道這女人靠不住,可兩人公司又業務往來,他不得不和陳培交好,表現出很熱情關係很好的樣子,甚至主動打電話叫她來參加他們的聚會,比如今天,就是寧靖邀請她來的,這一點沈年華並不知道。
當然,他也不得不承認,陳培確實是個很聰明又很有魅力的女人。
他的人緣在公司裡是最好的,不光在公司內,就是在公司外,他也是長袖善舞,將一切能利用的資源都整合利用起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用到。
兩人又玩了會兒色子,總是輸就有點意盡闌珊的感覺。
陳培朝寧靖風情萬種地遞了個大家都懂的眼神進入了舞池,寧靖心領神會,向臺上的樂隊點了個爵士樂,臺上的法國小夥子拿起薩克斯擦了擦,校對了音之後,對寧靖眨了下眼,開始吹奏,寧靖也笑著靠近舞池中陶醉扭動的陳培,不少客人也跟著進入舞池,各自成對,隨著音樂貼身曖昧地扭動著身軀。
陳培從小就是學校的文藝骨幹,唱歌、跳舞、主持樣樣來得。
寧靖在學校時組過樂隊,不僅是主唱兼吉他手,爵士舞也跳的相當不錯。
簡櫻先是不屑地看了一會兒,待看到兩人飆舞時,眼睛眼綻放出了光彩,將米色針織小外套一脫,露出低胸粉色短裙,踩著高跟鞋也進入舞池跟著音樂律動起來,一時間,酒吧氣氛HIHG的彷彿要將屋頂掀開,更難得是,酒吧氣氛火熱卻並不顯得鬧騰。
沈年華不知什麼時候醒了,胳膊支在桌子上,手託著下巴,目光呆愣地望著舞池中摟在一起熱辣地跳舞的兩個人。
陳培腳下踩著十二公分高的豹紋高跟,雙手摟著寧靖的脖子,眼睛由下而上嫵媚地勾著他,呼之欲出的飽滿地胸部緊緊地貼著他的胸膛,下|體不斷地扭動時不時地摩擦著他男性的凸起,引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