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急忙把衣服穿上,這才推門出了屋子。
剛到外面,就見老羅正在院裡逗小狗兒玩兒呢。
老羅瞥了我一眼說:“出關了?”
我說:“出來了。”
老羅又抬手看了下腕上表:“嗯,這時間,真的差不多。對了,裡屋我給你弄了一身衣服,你這一身,誰給買的?檔次太低了。”
我咧嘴一笑說了聲多謝。
這就轉身,去了正屋兒。
到裡邊,果然看到沙發上放了幾件沒拆包裝的衣服,鞋子。
拿過一瞅,我小驚了一下。
真正的國產老字號名牌。
白唐裝的純棉衣服,黑純棉料的褲子,全是瑞蚨祥手工打造,一針一線,做的是標緻整齊。除外,還有一雙內聯升的千層底黑布鞋。搭送的,還有一雙白棉布的襪子。
舊時候,京城有這麼個說法兒。叫頭樂馬聚源、身穿瑞蚨祥、腳踩內聯升。
馬聚源是賣帽子的,我這會兒要是再戴一馬聚源的禮帽出來,那可能就是真瘋子了!
所以,帽子,老羅就沒給我買。
我心對老羅道了一聲謝。
這就把衣服,都給穿戴上。
收拾利索了後,我對了屋子鏡子一照。
嗯,不錯。像是個人類了。
就這樣,出去後,老羅招呼我說:“我這手笨,丫頭又忙,沒回來。就叫了些外賣,不過考慮你的胃口,沒弄些大魚大肉,就是些清淡的素菜。“
說話功夫,老羅給我領到棚子架底下,把擺那桌子上的一個罩下的紗網給提拎起來了。
我一看,一共樣兒菜,有湯,有菜,青青綠綠的,看著就很喜人。
我坐下,老羅給我端來一碗小米粥。
稀稀的,還很熱呼,一口喝下,暖過了腸胃,就這麼開始邊吃邊聊了。
說了會兒關於小黑狗的閒話。
老羅正色說:“我現在開始給你講講,那一家是怎麼個情況。“
我仔細聽。
老羅說:“那家人玩的是三皇炮捶,但不是正支,算來是三皇門的一個側支。三皇的功夫霸道,不比形意差。走的是大開大闔之勢。講究個出手有回勁,連綿不絕,一氣呵成!”
“形意霸道在於一個槍勁,打直線,一鼓作氣,打趴下為止。你身上的神已經給讀過了,神能透出來,能領會一把火燒了神的意。這足夠。”
“但你要提防的是,三皇炮的一個殺招。”
老羅講到這兒,他看了我一眼。
我說:“什麼招兒?”
老羅:“夫子三拱手!”
“招兒就叫這個名字,聽起來很雅,行的也雅。但雅過之後,就是你死我活!我不說破,你提這個心,待會兒人來了,交手時候,注意一下。接下來,你放開打就行。”
我想了下說:“生死呢?”
老羅沉忖說:“這你要想好,一動起了手,內家的勁你也是明白。打人身上是個什麼後果。”
我說:“知道了。”
老羅:“行了,我就講這些。來,你先吃,吃完了,你嚐嚐,我讓人特製的正山小種茶。”
轉眼,飯畢,我跟老羅收拾一番,又幫他餵了小黑狗。
忙活半個多小時後,老羅擺案,弄茶。
這個時候,已經下午的五讀多了。
太陽仍舊挺足的。
天很熱,我喝著熱茶,卻不感覺多熱,只體會出,有一股股暖暖的熱流在胸腹之間迴盪,遊走。
這不是真氣。
這是體能機能旺盛的一種表現……
行了五道茶。
外邊忽然就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