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梓晨蹲下來,溫柔地看著舒航。
舒航的面板比他和夏紹澤都略深一些,但即使這樣,與普通人相比也是很白的。
舒梓晨覺得舒航的膚色有些像他的曾外公,儘管舒梓晨沒見過他外公本人,但他爸爸舒哲留著一張外公的彩色照片,他小時候經常拿著照片看。
舒航也有一雙上挑的丹鳳眼,和夏紹澤的一模一樣。
想到這裡,舒梓晨的心疼了一下。
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但只要一想起夏紹澤,他還是會難過。
舒航伸出小手,貼上舒梓晨的臉:“爸爸,你怎麼了?”
舒梓晨搖了搖頭,輕聲說:“沒事,今天老師教了你們什麼呀?”
舒航說:“老師說爸爸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所以我也要愛爸爸。”
舒梓晨聞言笑了起來。
但他心裡還有一點心酸,舒航真的太懂事了。
幼兒園的老師怎麼可能只提到爸爸,不提到媽媽呢?
舒航以前問過他一次,自己的媽媽在哪裡,當時舒航敏銳地發現了他的難過,從那以後舒航便再也沒有提到過媽媽。
畢竟是單親,他再怎麼疼舒航,舒航也懂事得太早了。
舒梓晨張開雙臂,舒航輕車熟路地摟上舒梓晨的脖子,舒梓晨稍一用力就把他抱了起來。
舒航把頭貼在舒梓晨的臉側,問道:“爸爸,我們要去哪裡?”
舒梓晨笑道:“我們去銀行支點錢,然後去忘憂吃一頓好不好?”
忘憂是父子倆最喜歡的一家餐廳,舒梓晨喜歡忘憂是因為忘憂的風格很像馥馨,而舒航喜歡忘憂是因為那裡的蝦仁很好吃。
舒航當即開心道:“好。”
舒航開心的時候那雙丹鳳眼微彎,像極了夏紹澤。
舒梓晨壓下那些思念的情緒,抱著舒航往銀行走。
四年了,即使心裡還有夏紹澤,但當時疼痛的感覺早已變淡了。
就像一道陳年舊疤,不故意去看,也可以當做不存在一樣。
舒梓晨來到銀行,拿出了那張榮江海留給他的卡。
現在他的存款已經不足十萬了,這麼少的錢不足以拿來應急,他考慮再三,決定把榮江海這張卡里的錢轉存到他的常用卡上。
這張卡里的錢經過這麼多年,已經有兩百多萬了。
舒梓晨取出了一萬現金,又把剩下的錢分成兩份轉到了自己的兩張卡里。
兩人來到忘憂,餐廳的服務員就把他們引到了他們常去的小隔間。
舒梓晨點了店裡的招牌套餐,又特意點了一盤水晶蝦仁。
蝦仁是舒航最愛吃的東西。
包間裡只有他們父子倆,用起飯來就分外悠閒。
舒梓晨飯量不大,舒航年紀小,等兩人吃完,餐桌上還剩下許多菜。
舒航輕車熟路地跳下椅子,走到放餐具的櫃檯前。
櫃檯旁邊的服務員早就認識這個酷酷地小男孩了,她笑著說:“要打包的餐盒是嗎?”
舒航點了點頭,拿了一雙乾淨的筷子,一個餐盒,一個塑膠袋回到小隔間裡。
舒梓晨把他們沒動過的菜夾進餐盒裡打包好,把舒航抱起來,讓舒航拎著。
兩人離開了餐廳,天色已經暗淡下來。
他們徒步往家中走去,這裡離他們的別墅區不遠。
兩人走了十幾分鍾,臨進小區之前,舒梓晨拿過舒航手裡的餐盒,把餐盒放在了街邊的長椅上。
等兩人進入小區拐角的時候,舒航越過舒梓晨的肩,看到了一個拾荒的老人拿著餐盒,正感激地看著他們。
舒航問道:“爸爸,為什麼我們每次都要給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