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部蹭了又蹭。好半天才悶聲回道:“分兩路離霍城!這兩日我們的人會分批零散出城,讓大哥夾在其中由陸路輕騎回雲州。而待三七奠了老太爺。我直接從桃花渡走了水路緩行。”
“這意思是你既已被盯上了,就乾脆招搖地當了幌子。然後掩護著你大哥安全無憂地回去?”
“周曼雲!大哥畢竟是景國公世子。”
“我管他是什麼身份!”,曼雲撇撇嘴應道:“不過,看在他是為了你我婚事才來霍城份上……記著,下不為例!”
“周曼雲,你可真自私!”,蕭泓伸手揉亂了曼雲披散著的長髮,一邊指責著,卻又一邊把抵在牆邊的女孩抱高了些,讓她妥妥地立在自己腳面上。讓兩人靠更緊,也能吻得更深些。
啪啪的打手拍背聲響,一隻不老實地放縱了下的大手帶著指尖剛偷觸到的軟香撤回身側,不滿的抱怨聲也跟著響了起來,道:“周曼雲!你別管我管得死嚴,管自己卻是松泛得很!現在霍城,滿大街上都傳說著你為示清白,直接就當著一大堆人前寬衣解帶求驗貞潔呢。”
“早說過那天都是女眷長輩!況且,我根本就只比劃了個架式。沒鬆開半點。”,不過是賭著眾人的麵皮究竟厚到何種程度,幸好有著周家積年名聲在,根本就沒人敢真的直接查了周家女。包括躍躍欲試的高夫人在內。
“周曼雲!就算女的也不許!你是我的!”
“我是我自己的!”,周曼雲異常認真地抵上了蕭泓的額頭。
“我記得!”,一聲嘆息鬱悶無比地響了起來。男人的聲音平板地象是揹著拗口的經文道:“即便我們有婚約,就算拜了堂進了洞房。只要你不願意,無論相強還是誘引。我只要未經許可侵犯你,你就當我是犯罪。”
周曼雲的纖手讚賞地在蕭泓的臉頰上拍了拍。
“我覺得高維那小子害人不淺!”
不但娶妻不成還被牽連多加了清規戒律的蕭某人決意遷怒,挑眉冷言道:“周曼雲!我覺得你配藥讓你五姐求解脫的方法真的很傻,直接在推了婚期的這一年裡找個機會把姓高的殺了不是更好?就算讓你五姐守上段時間的望門寡,日子久了不也好了?”
“對呀!殺了他!在藥沒配出來之前,先殺了他!蕭泓!你真聰明……”,曼雲連續幾日只一心困在研製忘塵的糾結中,但還真的沒有再想了直接對高維動手。
所以這會兒,她一聽了建議,立時雙眼發亮地捧住了蕭泓的臉頰,主動地獎賞了如蜻蜓點水似的一吻。
“天底下說到殺人就撲上來又親又啃的惡毒女人,應該就你一個吧?”,在質疑的抱怨聲中,受獎的男人開始不依不饒地討要著更多獎勵……
聰明?進了屋有床有椅,偏偏就貼牆呆站到四更天的男人會是聰明的?虧得自己也陪著犯傻站了一夜。
睡了個回籠覺,確認下自個兒昨晚的鞋底沒踩出血印子,周曼雲才起身忙活開來。也許是有著那個直接殺人的簡單辦法墊底,曼雲沒再去騷擾那個把她哄出門的周曼音,而是急鑼密鼓地安排人手幫著蕭家兄弟從霍城撤了場子。
不僅是蕭泓兩個,就連升平號的周掌櫃等人據說也要陸續從江南撤了。
泰業十年看著年景不好,稍會想得多些的人家都會惜售了手頭餘糧,而江南的幾大家不約而同地都開始干涉起所在城鎮的糧草買賣,就連正在治喪的周家也不閒著。
各州府的主政官員或是駐地軍官仗著手中權力各自為政,隱劃地盤的架式也漸顯現。已伸長線做了十來年生意的昇平號錢銀也算掙足了,看著生意不好做了,因此只會留些人員繼續潛在江南,其他人就都要先回了雲州。
蕭泓一本正經給出的理由,周曼雲姑且聽著。她很想跟還有些青澀的男孩直言,是你家老爹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