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身子,開始走向她的寢殿。那長長的甬道上依舊掛滿了或紅或金的紗帳,如平日的夜一樣,這甬道的兩邊全是搖曳的燭火。
寧兒邁著步子,淚和燭火一起搖曳著。
在甬道的盡頭,她終於踏進了她的寢殿。可是一眼卻看到她的那張雕刻著芍藥,雕刻著蝴蝶,雕刻著水袖的金床上卻斜躺著一個人,一個女人!
她似乎只穿著一件粉色的薄紗,此刻薄紗下的軀體就隱約著肌膚的脂色,她微微地笑著,一臉期待的看著寢殿的深處。
寧兒順著她的眼神向那深處看去,卻被紗帳與立柱遮擋,於是她想也沒想就移了身子,朝裡面又走了兩步。於是她看見了那女子期待的人,而床上的女人也終於看到了她。
“你,你是什麼人?竟敢私闖我的寢宮?”她一手扯進了自己身上的薄紗,一邊怒目看著寧兒。
“我?”寧兒冷笑著看她,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淚。
“大膽賤婢,還不給我滾出去!”她咆哮著揮了胳膊。
“哈哈,滾出去?我為什麼要滾?”寧兒笑著對上她,又上前一步,然後慢慢地咬著牙:“這是我的寢宮,這是我樂長寧的寢宮!”
“什麼?你?”她張大了嘴看看寧兒,又迅速去看看那深處的他而後用手指著寧兒笑罵到:“真是一個瘋子!那樂長寧早死了,你還冒充她?真是想到大王懷裡想瘋了嗎?來人!來人!”她嘲笑著,大聲地叫人。
“死了?”寧兒聽了這話,扭頭去看那在殿中深處拿著一隻小錘站在磬石架前,只穿著件敞衣露出胸膛的他。
此刻他竟饒有趣味的一手拿著酒盞一手拿著小錘輕輕地敲了一下其中的磬石,然後並不說話的站在那裡看著她們兩個,唇角揚著一抹笑,額頭上顯著一塊青印。
原來我不過是讓他的額頭多了一個青印而已,我竟妄想他已經死了。
寧兒不由地也嗤笑了起來。
“來人,來人!”那女人見這樣的場景只覺得憤怒,喊了半天更不見人,不由地跺了腳更加大聲的叫了兩聲,可是卻依舊沒有人進來,於是她臉一轉衝著深處的他就奔了過去。
“皇上,您看,這些奴才都膽大妄為的,竟然對臣妾的召喚充耳不聞……還有這個賤脾,竟敢直衝臣妾的寢宮,還這般在臣妾面前放肆,嗚……皇上,臣妾跟著您都三年了,以前是一個姬妾都沒有下人敢這麼對臣妾,可今日他們竟……皇上,您要給臣妾做主啊!她可是在冒充那個樂長寧啊……”
蕭煜手中酒盞裡的酒被晃出了不少,他隨手一扔就丟了酒盞,然後將那女人摟在了懷裡,雙眼看著寧兒。
她哭泣的聲音真動聽,帶著絲絲嬌媚。為何,我不會呢?當初我還傻傻的衝進他的懷裡哭訴呢,不過我還真是蠢笨的可以,竟然在自己仇人的懷裡哭泣,我是多麼的愚蠢啊。
寧兒的內心感嘆著,卻絲毫不逃避他看過來的目光,此刻她已經準備著被他蹂躪了,所以無論是什麼在等著她,她也堅信自己不會再害怕。
“哦?原來愛姬如此委屈,那朕讓你出氣好不好?”他的手拍打著漸漸摸進女人的懷裡,眼卻直直的盯著寧兒。
寧兒的背後漸漸地冒出了寒意,她的手裡也已經開始滲出水氣。
不怕,樂長寧!你不可以怕!
寧兒攥緊了拳頭給自己打氣。
“皇上,您最疼臣妾了。”那女人揚著小臉說完就看向寧兒,她臉上本美豔的五官帶著一絲嘲諷對著她。
“那愛姬就想怎麼出氣就怎麼出氣好了,去吧,你想怎麼收拾她都可以。你不是說正好今夜有些悶的嗎?只聽聽這金石之聲有什麼意思,你就……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朕看著。”他明明在她的耳邊訴說著,卻是很大的聲音,他明顯地是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