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肖遙一咬牙,雙手一拍欄杆,“算你狠!五五分,你我各取五成,如若不然,本公子乾脆放棄這次的合作!”
“咯咯~那就依著公子吧,五五分。”
秦韻頓時眉開眼笑,與肖遙達成了最終協議,兩人心底各自歡喜。
出了倚天樓,肖遙徑直來到一家驛站,將寫好的書信快馬加鞭送往巴陵城,著魏五到杏花村督辦運酒事宜。
傍晚時分,肖遙正在屋內盤膝修煉,門外傳來腳步聲,很快來到門前敲門,“肖公子,老爺請你到大廳去。”
肖遙收了功,來到大廳,見趙半山與一身著華麗錦緞袍的人分賓主而坐,正在閒聊。見肖遙來到,兩人起身相迎。趙半山為肖遙引薦,那人自報家門,原來是王家的管家。
“我家老爺特意吩咐小的前來,請公子過府一敘。”
管家上前,躬身送上請帖,以示對肖遙的尊敬。
肖遙開啟請帖一看,請帖下方署名寫著王學士的名字,臉上閃過一絲笑容,告別了趙半山前往王家赴約。
王家。
王學士、王庭章與肖遙三人圍席而坐,觥籌交錯,交談甚歡。
酒過數旬,王學士藉著酒意,突然開口道:“聽聞昨日前一二場比試,小兄弟竟以一人之力一舉挫敗對手學堂,六則上聯更是難住在場眾人,老朽在聽到上聯後,亦是苦無工整下聯,今日肖遙你無論如何也要將下聯對出來,讓老朽父子二人一瞻。”
王庭章同樣露出滿是期待的目光。
肖遙聞言,不禁莞爾。心底一笑,只怕想聽下聯的不是你們父子二人,而是旁聽的王紫嫣吧。
肖遙心思縝密,再加上修煉了逍遙功法後,感官更是敏銳,遠超於常人。王紫嫣與丫環在偏廳的輕聲細語早已傳入肖遙的耳朵裡。
肖遙哈哈笑道:“王先生開口,小子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王庭章聽後,撫掌大笑,立即命人撤去酒席。又命家丁走進偏廳,很快抱出六個卷軸。
肖遙笑而不語,顯然這些都是已經提前就準備好的。這一家人,都是文痴啊。不禁搖頭一笑。
下人依次展開六個卷軸,昨日肖遙所出的六個上聯各寫在一個卷軸上。王學士與王庭章兩人將目光全都投在肖遙身上,等著肖遙作出下聯。
肖遙望著卷軸上六幅上聯,又望了望偏廳方向,輕輕一笑。用手揪一揪喉嚨處,一一將下聯朗聲道出。
“風起大寒霜降屋前成小雪;日照端午清明水底見重陽”
“北雁南飛雙翅東西分上下;前車後轍兩輪左右走高低。”
“螞蟻樹下馬倚樹;雞冠花前雞觀花。”
“辱人之人終被人辱,辱者自辱,自取其辱,不如不辱;管官之官終被官管,管官被管,官官被管,不如不管。”
“冰凍兵船,兵打冰,冰破兵出;尼姑泥鞋,尼洗泥,泥落尼歸。”
對到此處,肖遙突然停了下來。
王庭章對最後一聯最有興趣,見肖遙突然停下,急忙問道:“難道賢侄也對不出這最後一聯?”
肖遙嘿嘿一笑,“伯父誤會了。這最後一聯甚長,小子是怕我講的太快,有人書寫太慢,記不全呀。”
聞言,又見肖遙表情,父子二人相視一望,各自老臉一紅,訕訕的對著肖遙笑上幾聲。
肖遙哈哈大笑幾聲,將最後一聯緩緩道出。
“五百里滇池,奔來眼底。披襟岸幘,喜茫茫空闊無邊。看:東驤神駿;西翥靈儀;北走蜿蜒;南翔縞素。高人韻士,何妨選勝登臨。趁蟹嶼螺州,梳襄就風鬟霧鬢。更蘋天葦地,點綴些翠羽丹霞。莫辜負:四圍香稻,萬頃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楊柳。”
“數千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