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亦步亦趨的跟隨在他所屬的朝班之中,緩緩的走入到了外朝堂中。常朝儀式從簡,群臣只是魚貫登殿,並沒有比較繁瑣的贊拜唱導。
常朝例會並沒有什麼具體的流程,基本上就是有事啟奏、無事退朝的情況。當然這話也不會直接喊出來,而且偌大一個帝國也絕不存在無事啟奏的情況,各司官員按照品秩的高低依次奏事,不過所奏報的基本上只是事項名稱,具體的流程和內容是很難在朝會上一一講清的。
皇帝在聽完群臣奏事後,如果對某幾樁事情感興趣,自然會在朝會後再將主管的官員留下來,進行更加詳細的垂問了解。
祖珽今日雖然得預朝會,但卻並沒有被安排進行奏事,所以只能在班列中傾聽其他諸司奏事。
他原本還以為會有別司主官將他之前所獻文稿進行宣讀示眾,可是一整個朝會進行下來,卻沒有聽到絲毫與他有直接關係的事情,這又不免讓他心生疑惑,至尊特意讓他參加今日的朝會,難道只是為的讓他在朝堂上罰站?
等到朝會結束,群臣依次退出朝堂,祖珽仍然沒有等到至尊著員對他進行傳喚,他心中正疑惑著接下來究竟要做什麼,別處卻有一年輕人徑直來到他的面前,向他抱拳說道:“退朝之後,祖君是否有閒?我想向足下請教前撰《亡齊論》篇中事則幾樁。”
聽到總算有人提起了他這一耗盡心力之作,祖珽心中頓時一喜,可當看清楚來人面目的時候,卻不免又是一驚,因為此人竟是高澄嫡子高孝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