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都不會留下一個的。
說著還略顯得意的把手伸給金魚兒看,果然,雖然溝溝壑壑如老樹皮一般,可除了幾顆老年斑外,還真是沒有什麼印記瘢痕的。
而且不只能治療燙傷,夏季裡因著氣候溼熱通常都會生痱子,而用了臘月裡的雪水塗抹後,亦是很快就能消痱止癢的。
所以趙奶奶每年都是要收集好幾甕的雪水存在地窖裡以待來年使用的,而到了今年,又教給了金魚兒知道。
前兩日都好好的,只這日自打眼巴巴的看著顧金蘭姐弟三人出了門,這廂金魚兒三人的心思就有些飛了。
金魚兒還略略好些,畢竟一心兩用的本事還沒學到家。手上不停地收集著雪水,腦子裡自然就沒辦法胡思亂想了。
可蕭颯卻是什麼都不用顧忌的,於是嘰裡咕嚕的和益柔一通耳語,猜測著顧金蘭姐弟到底是為了什麼去的羅家溝。
顧金蘭三人只和金魚兒說出門有事兒,倒是並不曾明說要去哪兒。可架不住蕭颯火眼金睛,僅憑著一些蛛絲馬跡,很快就猜測出了事實了。
若是擱在平時,依著蕭颯的性子準會得瑟的不行,可這回蕭颯卻只覺著揪心。
即便她對金魚兒的這樁親事對羅稻葵還是心存不滿,可到底成不成的,也給句準話不是,沒得把人這般吊在半空中當猴兒耍的。
以至於看到因著車馬勞頓本應疲乏不堪的顧金蘭卻是喜形於色的進了門,蕭颯也說不清自己心裡頭到底是什麼滋味了。
益柔卻是歡喜不已,連聲唸佛。
她和蕭颯不一樣,一直都頗為看好金魚兒和羅稻葵,雖然不知道這裡頭到底出了什麼樣的變故,以至於要顧金琥一趟又一趟的跑。可總算有了個好結果,也是這兩個孩子的緣分到了。
趙奶奶也念了佛,樂呵呵的讓楊氏加菜。
金魚兒和羅稻葵都是她喜歡的小輩兒,兩人能成就姻緣,自是她喜聞樂見的。
顧金蘭聽了自然高興,只不過也沒只顧著自己高興就是了。又真真切切的謝過趙奶奶,來來回回的說了好些“要不是有娘指點我,哪能成就這麼樁好姻緣”、“到時候可得讓羅兄弟給您老多斟幾杯酒”的話兒。
好話人人都愛聽,尤其是顧金蘭還說的這般情真意切,又有顧金琥顧金彪兄弟二人在一旁花團錦簇的也幫腔說些感激的話兒,趙奶奶自然越發歡喜。
好半晌想起了金魚兒,一回頭,哪裡還有金魚兒的人影,只看到了關得嚴嚴實實的房門。
忙屏住笑意告訴顧金蘭幾個,“小姑娘家家的臉皮薄,可不許當著她的面說這些有的沒的,若臊了她,我可是不依的。”
顧金蘭三人回了家沒多久,聽到正屋裡傳來陣陣歡聲笑語,看著楊氏滿臉笑意的囑咐羅媽媽出去買菜,金魚兒就有些待不住了,三兩下的把粗陶甕搬到了房簷下,就領著趙春薇回了屋。
雖沒被臊著,可到底心裡頭悶悶的。也說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滋味,只知道並不敞亮就是了。
蕭颯就急了,一疊聲的問著金魚兒是不是不想成親。把金魚兒嚇了一大跳,連連搖頭,倒是把蕭颯逗樂了。
又嘆了一口氣,“既已覆水難收,那就好好備嫁吧!”又一本正經地指點她道:“那些有的沒的盆啊碗的少買點,到底多留點銀錢傍身才是正經。”
益柔哭笑不得,什麼叫覆水難收,這詞兒也是能用在這的?
又見她說的不像,委婉道:“嫁妝都是有定數的,金魚兒大姐有經驗,還是聽她的吧!”
蕭颯不理她,只在心裡盤算著顧家會花多少銀子給金魚兒置辦陪嫁。又盯牢了顧金蘭,想從顧金蘭採買的物什走動的店鋪裡翻出蛛絲馬跡來。
可一連好幾天,顧金蘭都沒再出門,卻忙的人影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