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空曠,修士的長嘯聲不知能傳出多遠。方才聽著已覺深邃,可真的御劍趕去時,才知兩地之遠超乎想象。不禁引得玉珠驚疑:
“白靈姐姐看上雪族人收藏的一塊晶石,只因有高手守護,她才留在上面牽制雪族人,叫我暗中取寶。可我一下水便被一道水流捲走,前後不過一個呼吸,怎就走出如此之遠?”
“一個呼吸?”無鄉驚詫,他們已經走了三千里,甚至還在半路上超過了趕去支援的雪族人。就他而言,除了雷遁之法,還沒什麼辦法能夠一個呼吸三千里。“莫非是你在情急之下,使了水遁術?”
“我是去盜寶的,寶物都沒見到,怎可能使用水遁。”
“那可——”無鄉正奇怪,突覺前方有兩股異常強大的靈力波動,其中一個正是白靈,另一個則出自一個雪族人,“算了,先不理會此事。白靈前輩也遇見麻煩了。你先不要過去,在附近等著吧,小心身後那群雪族人。”
“你的傷——”玉珠有些擔心,但她話音未落,身子已經落下。
南無鄉收起雙劍,在一團雷光中消失。戰場在兩千五百里外,他用了兩次雷遁,趕了兩千里路,而後收斂氣息,抵近戰場。
只見一個三丈來高,頭生獨角,渾身長滿樹皮一樣的硬甲的雪族巨人,雙手持著一根通體雪白,與自己差不多長短,宛如木樁的法杖,幻化出重重杖影,排山倒海般向半空中一隻白色鳳鳥落去。
這鳳鳥翼下環繞九縷顏色各異的靈風,無鄉認得,正是九天玄風。口吐一枚枚冰箭,正是他才見識過的九天玄冰所凝。頭懸一面七色寶鏡,鏡上不停的噴出一根根七色光柱。
七色光柱迎向重重杖影,那杖影只需被光柱噴上,立馬會散成不知多少份兒的無影無蹤。玄冰之箭則緊隨光柱擊出的縫隙,直奔雪族先天。
那些漏下的杖影,縱有近身的,只被九道靈風一卷,便從身邊滑去。
面對激射而來的冰箭,雪族巨人也張口吐出一股白浩浩的寒風,同樣往冰箭上一卷,便將冰箭捲走。
鳳鳥身下,是一塊畝許大小的湖泊,上面水氣氤氳,湖面平靜。
巨人背後另有一支雪族人,也是一個入道,帶著十二個御神期的。這些人駐足望著戰團,目不轉睛,又是興奮,又是焦急,但沒一個能插上手的。
這二人你來我往,誰也分不出別的手段。無鄉看不出老者修為,但見其體型,再看他與白靈爭鋒,必也是個先天了。
“這組人與方才那隊差不多,想必也能使用九天玄冰,留著早晚是個麻煩。”無鄉躲在暗處,心想,“若直接處理了這些人,勢必要暴露自己的存在。既然白靈不落下風,索性等另一路雪族援兵趕到,再使風水扇,將這夥人一起扇出幾千裡。”
他正想著,那雪族先天將手中法杖一晃,漫天杖影頓時收起。法杖上一顆透明晶石忽的發亮,背後的雪地海嘯一般掀起,如百丈巨浪,拍向白靈。
白靈收了冰箭,往朝鳳鑑上吐了一口靈氣。一根七色光柱,宛如利劍朝雪浪揮開,登時將這道雪浪一分為二。
隨即雙翅一展,九道靈風離體而出,竟成九道通天徹地的龍捲風。這九道旋風顏色各異,在雪地上發作起來,經行處立馬現出一道道或深或淺,或寬或窄的溝壑。
雪族先天大叫不好。這九道狂風中八道都是衝著自己來的,他半點也不擔心,唯有一道紅色旋風饒一個弧線,竟奔他身後的族人去了!
這道旋風裡飽含驚人熱量,那個入道的族人還罷了,那十二個御神的要被捲住,怕立馬化成肉乾。忙將法杖朝身後一揮,一個碗狀冰罩將幾位族人護在下面。
紅風颳在冰罩上,大股寒氣蒸騰,發出陣陣呲呲聲。
“卑鄙!”雪族先天聲如響雷,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