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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飛行的還有一個小愛神,手裡握著一張弓。上官對周克說,那就是我的女兒;周克輕描淡寫地說:旁邊那個是我兒子。

再再後來,演出結束,所有的孩子都去卸妝換衣服,大人就等在廳裡。我問周克是做什麼的,他沒有直接回答我,只是很冷漠地說:“知道有一個成語叫‘買櫝還珠’嗎?”

我說:“知道,一個商人為了把珠子賣出去,就做了一個特別好看的盒子,後來人們就紛紛搶購那個盒子而把盒子裡的珍珠還給商人,一般形容人蠢,不識貨。”

周克說:“我的工作就是做那個盒子,不過不是為了展示珍珠,是為了展示SHIT,透過我們做的盒子,無論多狗屎的東西看起來也會像鮮奶蛋糕一樣香噴噴的。”

上官大笑起來,我很少看到她這樣沒有節制的笑容。她笑得花枝亂顫如同觸電一般,她一面笑一面對周克說:“我先生的公司每年都要做展覽,也許以後可以找你。”周克並沒有露出我見慣的那種感激的表情,相反很冷淡地對上官說:“你先生什麼都聽你的安排嗎?連公司做展覽找誰也徵求你的意見?”

我不知道為什麼上官會和周克越走越近,也許是因為幼兒園常常會有各種各樣的活動,所以他們常常會碰到?有一段時間,上官經常心浮氣躁,而且那段時間我們的話題也會常常圍繞著周克轉。我從上官那裡知道周克離過婚,老婆跟一個日本人走了,前兩年還出了一本暢銷書叫《我在日本做太太》。再後來,我發現上官大事小事都喜歡找周克商量,我想這大概是因為上官本來就不是一個很有主意的人,而她的老公又根本沒有時間給她出主意。

那是很平常的一天,上官忽然略有愁色地對我說:“唉,JOHN要升職了。”我早以習慣上官這種說話方式,她喜歡用唉聲嘆氣的方式表達自己所獲得的人人都羨慕的東西,所以我只是簡單地說:“這不是挺好的嗎?”

“他要去亞洲總部,他們公司的亞洲總部在韓國,難道要我帶著孩子生活在韓國嗎?再說,就是我們生活在韓國又有什麼意義?他還不是滿世界跑?一個星期能有幾個小時和我們在一起?”

“你們以前不也是這樣生活的嗎?他滿世界跑給你掙美元,你在家裡做體面的太太。”

“但是現在我不喜歡這種生活了。”

上官嘆了一口氣,我想起前兩天聽到的一個笑話:“窮人嘆氣是因為愁苦,而富人嘆氣是因為厭倦。”親愛的上官,你為什麼嘆氣呢?

再然後JOHN隻身赴任,商人重利輕別離,留下的上官洗盡鉛華,不穿晚禮服,不去PARTY,不化妝,一個星期和周克在一起五天,剩下的兩天陪露西。這樣的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直到她的王牌老公回來。那個“加州香蕉”換了一家公司,原因只是因為那家公司的亞洲總部在上海。

我去找了周克,告訴他上官還希望見到他,不過上官不會考慮離婚,所以今後他出現在上官家庭PARTY的時候,最好的身份是作為我的男朋友。

“這個主意是你想出來的,還是上官想出來的?”

“這重要嗎?”

“當然重要。”

“你真的喜歡上官?”

“也許不是真的。”

“那麼你能適應你的新角色嗎?作為我的男朋友出席上官夫婦的週末PARTY?”

“沒有一種環境人不能適應,特別是當他看到周圍的人都在這樣生活。”

“你這話說得真無情。”

“這話不是我說的,是列夫·托爾斯泰藉著《安娜·卡列尼娜》說的。”

列夫·托爾斯泰說得對,所有的人都很快適應了新生活。“加州香蕉”得到升職,露西開始學習鋼琴,亞美尼亞寵物犬參加選美獲得冠軍,上官重新舉辦週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