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漏一些給兄弟我呢。更何況這龍塘溝內的沈將軍也是甘將軍的人,不必如此吧。”
“張將軍莫要笑寧,賊將頗有勇力,我是來助張將軍的。放心,邢道榮或擒或殺,寧與手下人等一概不貪此功,全憑張將軍做主。”甘寧新投,到底是沒有張任資格老。
他也不似前兩年那麼粗野兇狠,在蜀中為仕前後,讀書不少,也知道了很多人情世故。邢道榮雖然是大功一件,但也沒必要和張任這種軍中柱石過不去。
能以一個郡中計掾的身份迅速崛起,統兵過萬,甘寧以前想都不敢想。就好像一個地級市分管一個單獨條線的局長,還是考察官吏整理簿籍的局長。直接調到司令部任一個師的師長,無實權副廳調實權正廳,放諸整個國家都是高階幹部,誰不迷糊。
而甘寧一直以來的理想就是領兵,而不是計掾。所以他格外珍惜這次機會,不然也不至於孤身領兵襲殺李顒和衝陣來戰邢道榮了。
兩人領軍進了龍塘溝不久,只見邢道榮領著殘部列陣在溝中等候了。張任不由大笑道:“邢將軍,好手段,知道我的騎軍在此地難以衝起陣勢,特地在此地等我。怎麼,不跑了?”
“不跑了,我的將士還在義和等我呢。”邢道榮滿臉頹色,一遍理順自己的呼吸一邊道。
“也好,此地倒確實是個不錯的地方,不算辱沒了邢將軍之名。”說罷,示意甘寧喚出伏兵,圍殺邢道榮。
甘寧瞭然,長長呼哨一聲。很快,從龍塘溝兩側群山中殺出人馬,均是劉焉部衣著打扮,不過有心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埋伏軍士的左臂均繫有一條白布。
邢道榮殘部士兵原本因劇烈運動導致的緋紅臉龐頓時變得慘白,而張任部的人馬則放聲大笑,靜待士兵圍殺邢道榮。
只是他們很快就笑不出了,兩側埋伏士兵直接斷了張任軍退路,徑直殺向張任。而邢道榮也是大吼大叫著發洩著怒火,命令軍士圍殺張任。
甘寧大急,持刀怒吼道:“汝等何人?為何攻訐友軍,沈彌呢?還不喚他出來見我?”
沙摩柯殺得最快,他見陣前有人聒噪,一骨朵就攮了過去。甘寧格了骨朵,就近見沙摩柯不似漢人,怒道:“你是何人?我部沈彌呢?”
沙摩柯見他頗有本事,存了心思想跟他玩玩,學著劉賢言語道:“你在狗叫什麼東西啊?沈彌是吧?走的不遠,現在就送你下去見他。”
那邊張任部已經見勢不對,他的騎兵造價高,在山道也難建功,不欲折在此處,打馬就急令騎兵衝擊合圍士兵意欲突圍。蠻兵們紛紛避讓,不敢阻擋馬勢,正當張任部殺出重圍時,溝口窄處突然拉起了數處絆馬索。一時間張任部騎兵被絆馬索絆倒,騎兵摔得人仰馬翻。
很多後面的騎兵心細,眼見前面的騎軍摔倒,紛紛儘量避開或越過絆馬索。但是躲避不開前面摔倒的軍馬,也都被絆倒,摔得七葷八素。有些騎兵見勢,不敢在縱馬,駐足在絆馬索前,但是後面的騎兵不明情況,導致相互衝撞踐踏。整個張任部騎軍兩千多號人,只逃得數百人馬。
張任也被絆馬索絆倒,摔得身上裝備武器叮鈴哐啷的散落一地。強撐著想要爬起,面前已經有一隻手掌伸了過來。張任拉著手掌起身,抬頭看去,卻正好見到當年在巴郡的那張黑瘦笑臉:“公義,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