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蒙面人擄走了。那幾個人武藝很高,奴婢等不是他們的對手。”
夜無煙負手而立,挺拔的身軀頓時寒氣四溢,在某些時候,他整個人就好似化身一把鐸利的利刃。令見者心生膽寒,沒有絲毫拒絕的膽量,只能選擇臣服。
“暫且饒過這個小賊,速速去尋王妃!”夜無煙慢條斯理說道,語氣卻寒意凌人。
敢在璿王府劫人,倒真是膽子不小。夜無煙想不出,當世還有誰有如此大的膽量。
瑟瑟微微笑了笑,墨染被劫走了?墨染此時的身份是自己,誰會來劫持自己呢?
原本圍攻瑟瑟的侍衛們得令而去,璿王府自然是不缺侍衛的,又上來一波侍衛,只是這幾個明顯比方才那些的功力要弱些。瑟瑟遊鬥片刻,便縱身躍起,從小巷裡逃了出去。夜無煙早已無暇追她,任她踏著樹枝,飄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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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城城西,是平民居住之地,沒有官宅的高門白牆,都是很普通的房子。一輛普通的馬車,穿街走巷,繞來繞去,最後停在一座普通的院落前。
馬車伕從車轅上跳下來,車簾掀開,一個黑衣人扶著一個青衣女子走了出來。輕輕釦了扣門,一個翠衣女子走了出來,伸手接過被點了穴的青衣女子,緩步進了院。穿過栽滿綠樹的甬道,徑直到了正中的廂房。
“主子,人帶到了!”翠衣女子沉聲稟告道。
話音方落,房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一個男子出現在門口。他身材高大,五官俊朗如刀削斧鑿,一襲黑袍,領襟袖口和袍角,皆滾著金線,看上去高貴而霸氣。
此時夜色已然降臨,他站在門口,燭光在他背後映照著,他好似天神般佇立。犀利的鷹眸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柔情,眸光溫柔地從青衣女子臉上掠過。眸底,佈滿了欣喜。
他伸臂環住青衣女子纖細的腰身,對翠衣女子道:“百靈,你下去吧,無事不要來打擾本汗。”
“是!”百靈應了一聲,便緩步退了下去。
黑衣男子正是北魯國的可汗赫連傲天,他未曾料到,這一趟來南越竟然會有這樣意外的驚喜。
他的屬下探聽到,璿王生辰那日,尋回了失蹤四年的王妃,雖然據說,那女子失去了記憶,並不記得自己原名是誰,就連璿王,也不曾透漏她的名字。然,赫連傲天卻知道,她是誰?
四年了,原以為,她已經不在這人世了,卻不料,她還活著。
室內的燭火有些幽暗,搖曳著映亮了青衫女子的臉龐。黛眉清眸,瓊鼻櫻唇,一切,都是他夢裡的那張容顏。而且,就連發髻也依舊是隨雲髻,衣衫也是青色儒裙,依舊是舊時模樣,沒有絲毫的變化。
赫連傲天扶著青衣女子將她放到屋內的床榻上,目光溫柔地凝視著她。
望著這熟悉的容顏,所有的往事紛沓至來,風馳電掣地掠過他的腦海。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思念似乎在這一瞬終於有了抒解,他顫著手,解開她的穴道,良久不知說些什麼好,最後,化作一聲綿長的輕嘆:“你可好?”
墨染凝視著眼前這個男人,她自然知曉他是誰?雖然沒有親見過,但是,卻也看過他的畫像。畢竟,在這個世上,他可是舉足輕重的人物,跺跺腳山河都會顫動的。
她的眸光從他臉上淡淡掠過,唇邊浮起一抹淡漠的笑意,冷然問道:“你是誰?何以要將我擄到這裡來,快放我回去。”
赫連傲天聞言,灼亮的鷹眸中,閃過一絲濃濃的失落。屬下已然稟告過他,她已經忘記了前事。可是,當聽到她親口說不識他時,他心底,還是忍不住的酸澀。他執起她的玉手,柔聲說道:“煦日和風,暖意怡人,你就叫風暖吧,只盼你日後不再遭遇人世的冰冷。這句話,你也忘記了嗎?”
如此強悍霸氣的一個男子,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