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年長一些,扶桑又帶著我,走完剩下的道路。
這些人,已經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父母是否真的是父母,爺爺是否是爺爺,本身已經不再重要。
馬車顛簸著行進,我取出藥材,幫墨菲和孫鳴金處理身上被劍鋒擦傷的部分。
僅僅憑藉一把鐵劍,就在劍術上與墨菲鬥了個旗鼓相當的人,給我們留下了格外深刻的印象。
墨菲貝齒緊咬,似有些不甘的道:“僅僅憑藉一把鐵劍,就能在正面幾乎將我壓制,簡直是劍道的恥辱!”
“這個場子,我早晚有一天要找回!”
孫鳴金有些納悶,“為啥我覺得,她的招式幾乎和大姐一模一樣呢?”
我猛然想起,“我明白了!”
“剛才的人,就是墨菲的複製體!是從極樂禪宗跟到這兒來的惡靈!”
墨菲不解,“什麼意思!?”
我大腦撥雲見霧,一切都豁然開朗的起來。
“觀自在被我們搭救,當初告誡的那句:小心身邊的人。並非是胡言亂語!”
“從咱們離開極樂禪宗的一刻,我隱隱約約能察覺到,有一股力量在跟著我!”
“它大概是要一點點幻化成墨菲的模樣,混入我們中間,以此來達到某種目的。”
“可它沒想到,我們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找到了墨菲,並將之從血色樹妖體內救出!”
“身為複製體的她,惱羞成怒,想要搞突然襲擊將墨菲殺死,也就有了剛才的一幕。”
孫鳴金一頭霧水,“大哥,你能不能講慢點?”
墨菲則恍然大悟,“怪不得在一見面時,你會攻擊我,原來還有這麼檔子事。”
誤會解除,黑衣人也被趕跑,我整個人都如釋重負,第一次懶洋洋的躺在馬車內。
此刻,我們三人齊聚,我可以放心的將後背交給他們倆。
我渾身輕鬆,不願意想事情,也不願意修煉,只想睡一覺。
墨菲屈膝蹲坐在地上,“喏,你可以枕在這兒。”
狹窄馬車空間內,孫鳴金和李文娟都識趣的轉過頭去。
我沒有理會墨菲,而是從儲物戒指中,取出鵝絨枕頭,又掀開前方馬車的簾子,吹著風兒盡情酣睡。
在很多時候,戰友之間將後背交給對方的感情,都要更勝過男女之情。
我對墨菲,是完全信賴的。
但願墨菲這傢伙,不要搞那些死纏爛打的招數,儘快在我身上適可而止。
否則的話,真是連朋友都沒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