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望著我,她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小鹿:“哥哥,你碗裡的排骨還吃不吃?”
我將碗遞給小鹿,隨即誠摯道:“既然您是爺爺的摯友,還請您不吝教會,悉心賜教。”
騰古緩緩說道:“沒什麼賜教,我對你只有一句話——順勢而為,上善若水。”
我不解,“爺爺曾對我說過,修行是要逆天而行,殺伐果斷,向死而生。”
“這……怎麼和您說的不一樣呢?”
騰古說:“好鋼易折,好戰易損。”
“你心繫昇仙的妻子,受傷的父母,失蹤的爺爺,心境堅韌如鐵,挑戰各大死地均有戰果。”
“看似是你大獲全勝,實際其中兇險與反噬,只有你自己清楚。”
騰古的話,就像是一根根的鋼針,精準的刺入我的痛點!
即使不願意承認,我也只能低著頭說:“幾次差點丟掉性命不談,我太過極端激進的想法,差點導致修行走火入魔。”
騰古讚賞的道:“你能反思,這點是比你爺爺要強的。”
“我與你爺爺,心裡都只能裝得下一種想法,因而此生未入化境。”
“殊不知道家的太極圖中,陰中有陽,陽中有陰,陰陽迴圈才謂之道。”
“你這孩子運氣好、天賦高,以後的成就必定要強過我二人。”
騰古的誇讚,讓我陷入困惑。
我思索了許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爺爺,怎麼可能既柔,又剛呢?”
騰古指著院落中,一株野草說:“你想辦法,把灌木給徹底除掉。”
我想都沒想,隨手甩出一道火焰,灌木立時間焚燒成虛無。
“爺爺,搞定了。”
騰古搖頭,“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你只滅其株,卻不知它在地下盤根錯節。”
“要不了多會兒,它就能再度生長出一株新的灌木。”
我下意識問:“那……我把它的根全挖了?”
騰古啞然失笑,“不愧是諸葛均的孫子,想事情處處都像他。”
“想當年,你爺爺也是殺人必放火,挫骨必揚灰,做事做絕,又滴水不露。”
我有些不好意思,“您覺得該怎麼做?”
“我什麼也不做。”
騰古說:“盛夏時節,草木繁茂,卻要在秋冬時節枯萎。”
“像這等小灌木,只能活上一年。”
“哪怕是其果實明年再度生根發芽,那也是相似的果實,不再是它。”
我隱隱當中,似乎明白了什麼,可仍然覺得迷茫。
“爺爺,照您這麼說,我什麼也不做,事情就會自己發生?”
“可照您這麼想,不就成了躲在佛堂當中,不問世事的老和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