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被任瑾這麼一亂動後便醒了幾分,他閉了會兒眼睜開,發現側靠著他胸口的小姑娘已經安靜地睡著,他盯了片刻,大掌在她背上輕撫。
這一個午覺,任瑾做了好多好多的夢,一個接著一個,恍恍惚惚她已經想不起具體都做了些什麼,僅在微動時有刻意壓輕了的熟悉聲線傳入,腦袋自發在人胸前拱了拱,眼睛尚未睜開,模糊聲音先至。
“哥哥,幾點了……”
不意外都陷入了深度的睡眠,往日手機響一聲就能驚醒的某人現下連著響了好久才從床頭櫃上摸過來接起。因午覺被吵醒,口氣冷冷算不上太好,噎的宋遠欽愣了好半天才繼續。
“都快五點了,你怎麼還沒來?”
今天說好要來幫他帶一下實習生,他下午的患者都結束了,一出去這傢伙居然還沒來!
“嗯,等下過來。”眯眼,他答道。那頭宋遠欽又開始碎碎念起來,溫時修怕說話的聲音吵著她,特意將手機拿遠了些,誰知她還是醒了,閉著眼黏黏糊糊地問他幾點,他無視電話那頭瞬間消失的聲音,拍了拍她的背低音。
“快五點,再睡會兒?”
意識還遊離在半夢半醒的邊緣,腦袋卻下意識搖了搖,與倦意對抗半天才勉勉強強睜開一條縫,眼簾裡他正低著頭在看自己,表情淡淡面色趨於正常,她手臂軟軟纏上去,用額頭去靠了靠他的。
“好像不燒了,”小聲嘀咕,她扯唇笑了下,徹底睜開的圓圓眼睛裡一片水亮,黑如曜石,“哥哥你感覺怎麼樣?”
手裡還握著手機,宋遠欽的說話的聲音在掌心微微振動,他無暇理會,眉目溫和下來:“嗯,沒事了。”
聊了幾句天,準備起床了溫時修才想起宋遠欽的電話,拿過來一看居然還沒結束通話,微微擰了眉,他放置耳邊,也不等宋遠欽繼續咆哮,涼涼一句直接結束通話。
“等會兒再說。”
任瑾正在穿鞋,聞聲腦門劃過一串問號,確定不是在和自己說話後才納悶:“哥哥,你在和誰說話?”
“宋遠欽,”他正走過來,眼角瞥見她領口歪了,彎下腰順手幫她理了理,“我要去牙科一趟,跟我去還是在家裡等我?”
任瑾妥妥的選擇了跟他去。一個人在家裡多無聊啊,還不如去牙科看看嶽寧。
“那收拾收拾走吧!”
臨走前還□□了小尾巴一會兒,一爬進副駕扣好安全帶,任瑾才想起電話的事情,後知後覺地背脊一涼:“哥哥,表哥是什麼時候給你打電話來著?”
他正在倒車,聞言隨口:“你醒之前。”
“……”!!!
那不是……和他的那些對話都被宋遠欽聽去了?
但顯然這不在溫時修在意的範圍,趁等紅燈時他轉頭看她,揉揉毛茸茸的腦袋淡聲:“想想晚飯想吃什麼,我弄完我們就去吃飯。”
“……好。”然而任瑾已經沒空去想晚飯的問題,滿腦子都是他們肯定知道了,等會兒會怎麼三百六十五花式拷問她,頓時有些生無可戀。
害怕qaq
礙於溫時修平時如神邸般冷漠的形象,哪怕任瑾就躲在他身後一聲不吭,宋遠欽和嶽寧也裝出一副正經的樣子,一副“我一點都不好奇”的嘴臉,但等溫時修換了白大褂離開,純潔的小白兔隻身一人時,兩人立刻就暴露了,一左一右將小白兔扯去了會議室,關門審問。
一掌封住宋遠欽的嘴,嶽寧沒回頭,神色興奮:“你閉嘴,我先問!”
宋遠欽:“……”
“你們倆暗度陳倉有點厲害啊,什麼時候在一起,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
任瑾吞吞口水,忍住想逃跑的心思小聲:“就一個星期左右。”
“哦,就一個星期,”嶽寧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