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淡淡的寵溺,猶如煙塵,薄薄的,卻很溫暖。
蘇欣怡注意到了,她臉上的表情一僵,立刻收回了手,推開他爬了起來,“我得去一趟博雅學院。”
學院要正式運轉起來,就要做好今年秋期的招生工作,整個暑期,她都在為了博雅的生存而奔波,一直耽擱到現在。
她快速跳下床,向著樓下跳著腳走去。
整顆心,沒來由的亂做了一團。
一頓飯,墨冷御掌勺,蘇欣怡做一些小打小鬧的雜事,很快,四個菜擺在了餐桌上。
聞著香噴噴的米飯,蘇欣怡確實餓了。
飯吃了半飽,她心裡的疑問來了:墨冷御怎麼會做飯?
自從她記事開始,墨氏家族就存在,只不過集團後來改了名字。
一個從小生長在豪門的公子哥,怎麼會做出這麼花樣繁多的飯菜?
她心裡想著,不覺偷偷瞄了瞄他。
墨冷御注意到了,戲謔看向她,“想要看就大膽的看,鬼鬼祟祟的可不是你蘇欣怡的作風。”
窺視被看破,蘇欣怡表情僵了僵,坐直了身體,“誰鬼鬼祟祟了?我只是想問你,咳,你怎麼會做飯的?”
一句話問出,墨冷御眼中的戲謔倏然不見了,臉上的溫情逐漸收斂了,繼而一片深沉。
“吃飯。”
半晌,他吐出這兩個字,再也不看她一眼,低頭吃著碗裡的飯。
蘇欣怡凝眉。
怎麼回事?做飯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好像戳中了他的苦難史似的,難道這做飯後面蘊含著什麼經歷?
會是什麼?
她明顯感覺到空氣中逐漸浮現上了冷漠的氣息,這些氣息來自墨冷御。
她低頭默默吃著飯,直到放下碗筷,抬頭看向他。
他依然淡漠著一張臉。
那張臉不再有那一閃而過的溫暖,反而透出一抹清冷與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障壁。
她拿起碗筷向著廚房走去,心裡湧上來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對於墨冷御,她是不瞭解的。
甚至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做飯。
“我來。”墨冷御走了進來,把碗從她手中拿走,站在了洗碗池邊。
蘇欣怡手中空了,她抬頭看向他,他臉上的冷漠已經消失了。剛剛的一切似乎只是一層薄薄的烏雲,如今風過雲散了。
只是,他為什麼會這樣?
她甩了甩頭髮,她為什麼要關心這些?她和他只是一場合約婚姻,兩年後,是要分開的,毫無關係的分開。
“麻煩你……送我去博雅學院。”
她走到了廚房門口,猶豫著,終於回頭,說道。
“不行,你腳上的傷口復發了,好了之後再去。”墨冷御沒有回頭,聲音卻不容質疑。
蘇欣怡看著他高大的背影,聽著嘩啦啦的流水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
的確,還隱約在疼。
看來必須在這兒養傷了,學院有白理事在,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她的腳傷一養就是一週。
一週時間裡,墨冷御每天在書房裡處理公事,她則落得個清淨,無人打擾,坐在沙發上看書,時而坐在鋼琴前彈彈琴。
陰雨連綿的天氣也持續了整整一週,終於放晴了。
蘇欣怡站在別墅前,跺了跺腳,一點兒都不疼了,那麼明天就能到博雅學院去了。
“走吧,我教你學開車。”
墨冷御站在她身後,伸手勾住了她的腰,向著臺階下走去。
“現在學?”
蘇欣怡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要教自己了,以為還要爭取一番呢。
“嗯,怎麼?不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