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骨瘦如柴的乾癟乾屍模樣。
那黑色的影子意猶未盡地動了動,發出滿意的嘆息:“終於可以自由地在這裡走動了。”
那影子一腳踩上了乾屍模樣的宮女,那宮女震了震,頃刻間化為了黃沙鋪灑在地上。
黑影拾起了宮女完好無損的衣服,月色之下的影子迅速拉長、長高,在這一片寂靜之中,那道影子瞧瞧地將宮女的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
朦朧的月光灑在她的身上,彷彿全身都冒著幽幽的白光,她撿起了地上的燈籠,嘴巴鼓了鼓,燈籠在她的吹氣之下又亮了起來。
昏黃的燈光之下,照亮了那張漂亮的尖下巴臉,盈潤的小嘴微微彎起,那雙波光瀲灩的眸子似有千種風情,看上去純淨的美眸,在那雙柳葉眉的襯托下萬分勾人,本該給人以柔弱之感,細長的眼線之下顯得更妖了些、豔了些。
可不就是黃鼠狼妖銀月?
她婀娜多姿地在滿是龍氣的皇宮內走著,就像得勝的將軍、得意洋洋,有恃無恐地將那朵美麗的蘭花收在衣內。
銀月得到碧蘭仙子的命令,去皇子所盜取堯惜的髮絲,幾年前狼狽而去,她對身負龍氣的皇帝心有一層恐懼,對於這位昔日姐姐誕下的兒子卻絲毫敬畏都無。
黃鼠狼的本性多是狡詐又勢力眼,自古就有諺語:黃鼠狼給雞拜年。說的也是青山易改、本性難移,給雞拜年,可不就是沒安好心麼?
銀月在宮內潛伏多年,自然是知道堯惜作為妖孽之子的尷尬之處,當年嫣貴妃之事雖然沒有明說,不少人已經堅信了嫣貴妃是妖孽的事實,她甚至好幾次都聽見有宮女們小聲談論著這位“侄兒”的妖異之處。
她與烏雞妖曾經是一起修行的姐妹,得碧蘭仙子收服後為這位仙子做事,每次事成還有仙草作為報酬,如今烏雞已死,所有的報酬都歸她所有啦。
銀月來到皇子所,以堯惜之母當年姐妹的身份來與這位皇子套近乎,月亮悄悄地躲入雲層中,整個下空都灰暗了起來。
一個不得寵的妖孽之子,那日子想來也不會好過到哪裡去。
銀月想象中的場景是,二皇子堯惜在太后和皇帝的忽視以及宮女太監的怠慢之下,因為留言而傷心、難過,甚至怨恨上皇帝或者太后?
而殘酷的現實則告訴銀月,堯惜僅僅冷冷瞥了她一眼,給了斐遙侍衛一個眼神:叉出去!
忠犬侍衛就一言不發地照著做,將銀月從屋子內丟了出去。
銀月再接再厲,她可是聽到宮女們說了,堯惜與堯燁之間不和!
確切點來說,是皇帝堯燁似乎從小就對二皇子堯惜有敵意,兩人幾乎到了相看兩厭的程度,而堯惜則不屑於搭理皇帝。
太后對二皇子也是帶有很深的戒備,塞了不少眼線在堯惜身邊,只不過自從他搬來皇子所後,堯惜身邊的那些宮女、通房被喝令全部都不得離他屋子近一步,平時照顧堯惜生活起居的,是十項全能的忠犬侍衛——斐遙。
斐遙有時候可以一言不發地盯著堯惜發一整天呆,可是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兩人都心知肚明,堯惜有什麼要求,有時候不需要說話斐遙就能知道。
就像自帶了探測雷達一樣= ;=
銀月眼看堯惜表現的不冷不熱,乾脆去勾引已經是成年男子的斐遙,幾乎整個人都纏到了他的身上。
“黃鼠狼,收起你的手,”堯惜森寒地目光盯著她搭在斐遙肩膀上的那隻手,眼裡似有不悅之色:“別去招惹皇帝。”
銀月不以為然,她是怕皇帝沒錯,她甚至有一種在堯惜身上感受到了細微龍氣的錯覺,不過那又怎樣,有天姑在,她絕對不會有事的。
“謀害皇帝,斷絕龍脈,你上面之人也不怕懷了天地秩序?”堯惜扯出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