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起小雨來。
剛巧他們一出門就看到公交站點來了一輛車,駱賞兒跟文澤就上去了。
上了車文澤才知道,雨天的公交車上真是擁擠不堪,比他和駱賞兒一起感受過的地鐵有過之而無不及。
駱賞兒好像非常瞭解這種狀況,自詡為“擠公交達人”的她一路披荊斬棘,很快就從前面蹭到了公交車的中段。
人群擁擠得她回不過頭去,不過她想文澤應該就跟在自己的後面吧。
身後緊緊地靠過來一個身體,讓駱賞兒安心。
她想起剛結婚不久那會兒,她拉著文澤一起坐了地鐵。
那時候的他費力地騰出手臂,空出自己的胸懷攬住身前的她,語氣溫和地說著讓她感動的話:“我現在開始很慶幸上車了。不然,我都不知道你要在這麼難受的車上回去學校。”
她呢,則咯咯笑著更加窩進他溫暖的胸膛裡。
是啊,就像現在一樣,駱賞兒緩緩依偎在身後的人身上,更加貼緊。
駱賞兒覺得文澤好像在低頭擺弄什麼東西,可更奇怪的是,不一會兒後面的身子開始緩慢地動起來,一上一下,就蹭著她的臀部。
駱賞兒不由地奇怪,但想著是不是車太擠了,也有可能是公交車顛簸的緣故吧。
一雙手伸過來捏住駱賞兒的腰,隨之身後那個一動一動的磨蹭更加有節奏地碰撞著她的身體。
一雙手!?
駱賞兒心下一驚,頓時毛骨悚然——
不是文澤!文澤是抱著然然的!!!
現在天氣漸漸回暖,她只穿了一條薄料子的長褲,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屁股上頂著的那個玩意兒是什麼。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費勁兒想扭過頭去看。
那人竟然還俯下頭在她的耳邊喘息!?
太噁心了!!!
駱賞兒腦袋裡瞬間“嗡”地一聲像是被誰打了一記悶棍,她也顧不得人多了,拼命掙扎著回身。
周圍的人都不滿地嘟囔著:“擠什麼擠啊!?沒看到就這麼點兒地方麼!”
駱賞兒正在氣頭上,誰說什麼也聽不見了,偏偏眼前的這個傢伙正一臉陶醉地快要到頂端了,還在那兒雲裡霧裡地沉吟呢,她一個不忿抬起膝蓋就猛地撞了上去,狠狠地罵道:“流氓!”
文澤依舊並不適應這樣的擁擠,他還抱著女兒,不敢用力,只把肘部向外撐著,生怕有人碰著他懷裡熟睡的孩子,一抬頭,駱賞兒已經沒在人群裡,不見了影子。
這當,他冷不丁地聽到駱賞兒的聲音不禁嚇了一跳,緊接著就是一個男人的慘叫聲。
公交車中段亂成了一鍋粥。
有罵罵咧咧地說“別擠了,神經病啊!?”的,有戰戰巍巍站不住要摔倒的,你推我攘、亂七八糟,唯獨駱賞兒憤怒的控訴擲地有聲、真真切切地透過人牆傳過來。
她說:“你變不變態!?幹這麼噁心的丟人事兒,你蹭什麼蹭!想女人想瘋了麼?”
那男人惱羞成怒的聲音如雷貫耳:“TMD你個臭娘們兒,說什麼呢,腦子有病吧你!臆想症!!!”
文澤一邊護著孩子的頭一邊往駱賞兒那邊趕,人們看著一個大男人抱著個孩子,也都忍著擠給他讓路。
駱賞兒一點兒也不怯場,她踢著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地上的皮帶,說:“你褲子都沒繫好就想賴賬了!流氓!我今天一定把你送警察那去!”
周圍的人讓出一小圈空地來,司機聽到聲音也靠在馬路一邊停下了車,有人立刻下車,也有好事的閒人圍著看熱鬧。
文澤終於站在了駱賞兒的旁邊,孩子早就被嚇醒了,滿頭大汗地哇哇大哭起來。
那人一看要鬧大,迅速扭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