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公李淵能及。”
李淳風心中一動,道:“李靖,袁紫煙和虯髯客相較,孰優執劣?”
李靖沉吟了一陣,道:“先生,你和袁公天罡的勝負之比,誰高一籌?”
問的有心機,答的也出人意料。
李淳風呆了一呆,笑道:“論天機洞徹之能,我不如天罡;廳法役物之術,稍高一籌,真要算起來,是伯仲之間吧!”
“如若先生和袁公合力對付袁紫煙呢?”
李淳風愣住了。
這真是作繭自縛啊?但又不能不回答李靖。
沉吟了良久,才道:“袁紫煙是個奇人,因為,一般人都不可能在她那種年齡中,有她那樣的成就,她很小很小,就從事金山大道的修行,我和天罡合力拒抗,可保不敗,但她如另有莫測術法,就無法預估了。”
“現在,我就去見袁公天罡。”李靖道:“對付袁紫煙的計劃,學生會全力以赴。”
右袖一揮,飄空而走,飛出了花園之外。
袁紫煙望著案上紅燭,已燃燒成灰,終於一閃而熄。
她睡不著,李淳風的頭頂上,浮現出三尺靈光,是一種明顯的警告,也是表現出他深厚的道基和法術。
長安居的會晤,隱隱有回拜的禮貌和尊重,但也可能是敵友之分的一次談判決定。
步罡踏斗,促使天機執行變化的不是他,那是還有—個高明人物了。
那個人,絕不會比李淳風差上多少。
究竟還有多少這樣身懷道法的高明人物,在反對隋煬帝呢?
他們要幫助的是什麼人?修習道法的人,絕不會出面爭逐君王的霸業。
是唐公李淵,還是另有其人?
袁寶兒藏於袖中的那幅畫像,又是什麼人呢?
他是袁寶兒心中的情郎,絕對不會錯了,所以,才寧可冒著極大的危險,把他藏入袖中。
那個人龍姿鳳目,有著領袖天下的氣勢,就算在畫像上,也有著令人心折的魅力。如果有人能奪去大隋朝的江山,就非他莫屬了。
可是,他是誰呢?
袁紫煙心緒紛亂,就這麼的想了一夜,紅燭燃盡,仍未安眠。
“姑娘,還未起床嗎?”
是蓮兒的聲音。
天已大亮,想是送面水來了。
“讓我多睡一刻吧!”袁紫煙道:“告訴宇文先生,不用等我吃早餐了。”
她斜倚在木榻上,不是慵懶不起,而是不願斷了她的如潮思緒。
宇文成都會見了田當、蕭雨帶來的六個高手,也聚在長安居的酒樓上,共進早餐。
袁姑娘要多睡片刻,宇文成都也偷得這刻清閒,約田當、蕭雨見個面。
“明日申時,國師要和人會面。”宇文成都道:“就在這長安居酒樓之上。”
“可要屬下等早作埋伏。”田當道:“還請統領裁示?”
宇文成都點點頭,道:
“兩位要小心一些,我們面對的敵人不是一般的戰將高手,而是超越武功範疇之外的道法隱士,他們具有一種靈力,我無法預測將會有什麼樣的神奇力量?也不知防之法。不過,袁國師倒是提過,精湛的技藝是可以和術法對抗,諸位請謹慎警惕,留心突然出現的異徵。”
這些話突如其來,蕭雨、田當聽得呆住了,不知如何回答,只好連連點頭。
袁紫煙一天沒有出過房門,連巧兒、蓮兒也不準進她的房伺,一日間茶飯未用。
宇文成都兩度探問袁紫煙的行蹤。
巧兒都回答自閉在房中,連送茶都不許人入房打擾。
直到上燈時分:袁紫煙才開啟房門走出來。
宇文成都和巧兒、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