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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進宮,太子殿下可想你呢!”

想到這裡,黛玉不禁有些臉紅,忍不住想揶揄回去——“你就這麼不值得看?我巴巴的入宮,就是專門為了男人的!”

於是,抱著飽含深意的棋盤和棋罐子,黛玉坐在軟轎子裡頭,晃晃悠悠地進了宮。一路上,黛玉想著許檀清冷孤傲的氣質,越發的擔心,也越發的覺得沉重:手裡沉,越發的沉。

黛玉盯著痠痛的手腕兒,帶著些嬌氣的小怨念:既然是指望她帶東西入宮,那為何非得送陶瓷的一套?這麼沉,真不如像哥哥家,拿藤條兒編,輕巧又清雅,莫不是怕被她養的那兩隻牙尖嘴利的小白兔給啃了?

懷著這般的心思,黛玉抱著一堆東西進了沁芳苑。一路上還不敢假以他人之手。都是瓷的,萬一摔了可就是個粉碎,真是白跑一趟,還碎碎不平安。

今日沁芳苑的氣氛有些沉重,不僅沒有往日的笑鬧,連貓兒粘膩的“喵嗚”都聽不著。黛玉卻因為手裡太沉,直到進了弄月所住的內苑,才發現不對勁兒:弄月蔫蔫地蜷在被窩裡頭,藍宜茜坐在床邊上,抱著弄月的貓,捏著貓爪子搖來搖去,努力滴逗公主殿下笑:“公主,彆氣壞了身子。”

“這是怎麼了?”黛玉被嚇一跳,頓時也顧不上什麼棋盤棋罐,隨手一放,趕緊就過來,“這模樣……可有請太醫?”

聽到“太醫”二字,弄月咯吱咯吱著磨牙,氣得毛都要豎起來了:“別提什麼太醫,都是一幫混賬!”

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黛玉擔憂地看著藍宜茜,後者嘆一聲,小聲解釋:“昨天晚上,有人進宮來報,崔將軍不知怎麼的,又吐了血,還發了燒。”

不是說都養得差不多了麼,怎麼又吐血發燒的!黛玉不由蹙眉,卻難以理解,弄月會為了“準駙馬”這反覆無常的病氣成這樣?不可能……她從來都沒在意過。

不過是個準駙馬,別說還沒嫁,就是嫁了甚至寡了,當朝大公主也不見得能分出幾分心思理會。藍宜茜看一眼氣呼呼揪枕頭的弄月,聲音更小:“不是為了崔將軍。而是,宮裡有人傳,說大公主原與景襄侯定了娃娃親,卻因為公主嫌棄景襄侯不是武將,才硬鬧著換了人……現在崔將軍若是不好了,公主、說不定、還得嫁給景襄侯。”

“我寧願出家,也不嫁他!” 藍宜茜話音還未落,弄月又鬧騰了起來,抓起枕頭就砸——藍宜茜趕緊將抱好小貓兒,又攬著黛玉退了兩步,公主殿下現在實在太具有殺傷性,千萬別殃及無辜。

弄月氣得臉兒通紅,髮鬢也微微散落,黛玉看著不由心疼,任她砸夠了,才嘆一聲,坐會床邊,輕柔地替她籠著頭髮,勸道:“不嫁就是不嫁,誰能逼你,你又會任誰逼?你這人,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怕的,卻怎麼總喜歡自己跟自己慪氣。”

弄月悶悶的,大概也是真累了,趴在黛玉懷裡,還是氣呼呼的:“這麼多年,我跟那姓蕭的就是相看兩生厭,而且是越來越討厭,怎麼他們就不明白呢!”

藍宜茜也抱著貓兒過來,摸摸公主蹭來蹭去的腦袋,也嘆一聲,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弄月與蕭若繁,別人看來真的很配,可謂是天造地設、金童玉女。可再怎麼好,也是別人看來,人都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卻又常常“己所欲強加於人”,甚至瞎揣度人,真是讓人無可奈何。

黛玉向藍宜茜確認:“這些瞎話是太醫院傳出來的?”

藍宜茜點點頭:“可不是麼,誰都知道景襄侯是從太醫院出來的,這真是……太皇太后氣得連夜杖斃了好幾個人,終於問清楚了,是個姓陳的太醫連夜地被抓進宮為崔將軍配藥,心裡不痛快,隨口瞎說的。”

隨口瞎說的幾句話,竟然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而且,黛玉總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