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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這麼快?”就算他小叔是神也沒這效率啊,難道對方比豬還笨豬?

“是一個侍衛主動招的,說是殿前司幾日前失了一批火藥,一直瞞著,不敢上報。”

——殿前司,正是雲徵從王子騰手裡搶走的京城九司之一。

“……開什麼玩笑。”周家是被太上皇破格提上去的暴發戶,沒那本事,偏偏“天”降了大任,作出的事兒時常讓人哭笑不得,幸虧肅王自己從來不是個傻子;再說,甄清通敵剛做了前車之鑑,失了火藥還敢不報,這是人幹事兒?

“然後,那侍衛想要咬舌自盡,侯爺及時制止了。”

幸虧止住了,趕緊送給肅王對峙去,要是死無對證,肅王不定會不會冤死,自家小叔可得憋屈死。不對,恨不得六月飛雪的還有個王子騰,肅王要是把這遭子事踹回去,他就準備好棺材吧。

“侯爺覺此事越查越詭異,提醒公子小心……還有蕭公子。”後面這句才是重點。

眼下,刨去那鬼氣森森的棺材,就單論篝火營爆炸這事兒:往下查,好似有人又想栽贓林家,可手段實在不靠譜;肅王執掌的宮殿司失了火藥,看起來圖謀不軌,可實在說不通,別說皇帝還沒本事逼得雲徵造反,就算雲徵想反,那也是南邊的駐軍反,他單騎入京,難不成打算自己抄著火藥進攻皇宮?還有個常識,侍衛司主外,宮殿司則主要在京城裡頭轉悠,持有的火器都是槍,壓根沒有炮——真對上了,只有別人轟他的份兒。

一茬接一茬的蠢事,看似毫無道理,卻一環扣著一環,緊緊聯絡,傳達了一個明確資訊:此人能在殿前司中做手腳,在篝火營裡埋炸藥,還可以在御用的貢藥裡頭做文章,必然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

肅王似是被陷害的,而且他犯不著這麼劍走偏鋒地自汙;林又因為藥材差點兒被拖下水,皇帝這邊顯然也沒人這麼腦殘……刨卻兩方佔據大半江山的勢力,剩下還能做出此等風浪的,又恰恰能跟每件事、每個地方、每個程式都攀上關係的,大概,只剩了太皇太后蕭氏。

太上皇黨並著肅王黨與帝黨爭鋒已久,蕭氏以其積威,在兩方權衡,自然有干政之力;前些日子又剛剛收回了宮權,簡直是此地無銀。

——當然,幾樣“蠢事”自是可以分開來看,皇帝可以責肅王監守自盜圖謀不軌,肅王可以斥林家以毒摻藥狼子野心。失火藥比摻毒藥有說法,皇帝可以搶先下手,肅王為了自保可以動用南疆的兵馬,也可以借林家摻毒藥反將一軍,水師軍營也不可能作壁上觀。誰都擺明了是被冤枉的,誰都有藉口起兵造反……朝廷亂,還是後宮推出個人頂缸,這是個微妙而絕妙的選擇。

林霽風示意那親兵離開,隨即大步走回床邊,詭異的眼神將蕭若繁上上下下做了個掃視,方才問:“你到底得罪了誰?”

蕭若繁一愣,若有所思地向外看了一眼,苦笑:“看來……千鈞一髮。”

林霽風嘆氣:“若不是你‘搶先一步’遇刺……指不定,現在你已經被誰提走,暗搓搓地大刑伺候著,不管你能不能熬得過刑,只要你被抓,蕭家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一直靜靜看戲的水溶終於插了一句,一陣見血:“你這遇刺實在太巧了,不能不讓人做其他之想。”偏偏沒死,就更微妙了。

“不管太皇太后做什麼,都沒有犧牲蕭氏僅剩的,唯一的子侄的道理。”蕭若繁不知是說給他倆聽,還是在自言自語。

所有人都該是這麼想的——就是不知道,太皇太后此次,究竟是無情,還是多情,抑或是……根本毫不知情。

……

半個時辰之後,皇帝的親兵包圍了蕭若繁的營帳,水溶與林霽風都被攆了出去;臨出去時,二人很體貼地告知太醫:蕭侯爺傷勢不妙,現在正高燒不退,昏迷不醒,你們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