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將是十個鬼,半張活口亦不能留!”
君不悔是說不出的不舒服,一時之間,好像全身上下都不得勁,一顆心更是晃悠悠的難以落實;他不相信他們十人都會變成鬼,但有一部份已變了鬼卻無可置疑,變了鬼的固然不能再出現,可是還有那沒有變鬼的大活人呢?計算時間,也應該出來亮相了哇!
曹蘭仰望狹谷上端,又移視向道出口,唇角的冷笑如刃:“到了這辰光還不見有人現身,怕是俱化冤魂了,冤魂有知,希望他們找得歸途才好,‘棲鳳山’不是葬身之地,他們大概不會喜歡!”
君不悔吶吶出聲,也不知是衝著誰在說話:“事情會槁到這步田地,委實大大出人意料……我們這次前來,並非要對龔棄色刨根抄底,我們……呃,我們只是打算讓他表示歉意,當眾宣佈戒除淫行而已,萬未想到形勢逆變,竟悲慘至此……”一聲暴笑,尉遲英德道:“阿蘭,你聽到這小子的話啦?真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死,其鳴也哀!”
曹蘭冷哼一聲:
“既便姓君的跪地求饒,也一樣要把他大卸八塊,挫骨揚灰!”
又是“大卸八塊”,又是“挫骨揚灰”!君不悔暗自苦笑,龔棄色身邊這幹浪貨,不但兇潑刁悍如出一轍,連言詞語氣亦多有近似之處,這傢伙調教得真不差!
一直沒有開過口的尚剛,忽然低沉的出聲道:“時辰該到了,阿蘭。”
曹蘭更不多說,只向那一側的古憐生努了努嘴,於是,形同惡鬼般的古憐生摹地振吭長嘯,嘯聲亢厲悠長,幾若虎吼獅號,就在餘音裊繞迴盪於群峰之際,谷頂已有六條宛似負荷著什麼物件的影於疾若飛鴻般瀉落,眨眼間來到近前--好俊的輕功,好帥的身法!
迎向領先的一名大麻子,曹蘭嬌滴滴的問:“大哥,上面的事擺平了嗎?”
大麻子獰笑著將扛在肩頭上的一具屍體,狠狠摜向地下--君不悔移目注視,不由形色驟變,天爺,這血糊淋漓的死人,可不正是那賀耀祖!
第二個歪脖子斜嘴的仁兄走了上來,同樣丟下一具屍體,這一具。則是與賀耀狙一齊攀登峽谷的伍力生。
於是,緊接著另一位於瘦幾如骷髏的仁兄放下了毛子軒,一個蔥白水淨的大姑娘亦不嫌血汙的卸下肩扛的霍長,當然,毛子軒與霍長也早就斷了氣。
從谷頂下來的這六個人,共是三男三女,君不悔也不認識,然而有一點也卻清楚肯定,賀耀祖他們的四條命,必是喪在這六個人手中!
曹蘭情笑如花,樂不可支:
“行,大哥,還是你們行,就這一會功夫,不僅通通殲滅了摸上谷頂的四個狗才,連穀道之內的來敵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們在這兒卻於耗得發慌哩!”
大麻子畸畸怪笑,一副躊躕自滿的德性:“這四個該死的東西,才往上攀就被我們盯牢了,地形我們熟,要在哪裡下手便利,什麼位置猝襲比較可靠,我們明白得很,只等他們氣喘如牛的爬進絕地,啊哈,我們便兩頭一齊發動,四個龜孫連招架的功夫都沒有,業已被我們全部宰盡!”
那歪脖子斜嘴的一位,更是唾沫四濺,口不關風的渲染著:“他娘,這邊宰完了四個,山谷底下可正熱鬧,前頭是沒有人騎的空馬,後頭是有人騎的實馬,還有一個在賣弄著‘鐙裡藏身’小把戲,打譜消遙過谷哩,我們一邊三人,立時便將早就備妥的滾石白灰對準了朝下拋,幾位娘子軍的弓弩尤其瞄得精確,谷裡的那幹熊人可真倒了邪黴啦,什麼叫人仰馬翻,什麼為鬼哭狼嚎,呵呵,這就是了,老子殺得性起,乾脆也拾起一個連珠弩,專對那‘橙裡藏身’的雜種發射,那雜種連人帶馬一起翻滾,未了,壓在馬身上,爬不出來,我一發狠,直射得他成了個刺狠才罷手……君不悔感到一陣噁心,幾乎翻胃,曹蘭卻眉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