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自己是個天仙。”想到阿鏡嫁進來的最開始的兩天,把他院子裡從人到景兒嫌棄個遍,覺得低俗,他偏偏還要忍她,鳳城就很不開心,此時便淡淡地說道,“要打要罵,隨母親就是。”說完,這才涎著臉笑道,“兒子在外頭看戲,見著了一個小旦水靈的緊,母親給我點兒銀子,叫我別丟了王府的臉。”他素來是個葷素不忌的,只是只要不帶回王府,淮南王妃心疼兒子素來不管,因此便很理直氣壯地要錢來包戲子了。
“夫君!”成親時的溫柔似乎還在眼前,可是轉眼,這人就叫阿鏡陌生了起來。
“好生服侍母親吧!”鳳城不耐地將她搡在一旁,對著淮南王妃說了許多的笑話兒,見母親笑了,這才放心。
“不能攏住爺們兒的心,你也真是個廢物。”淮南王妃給了銀子,鳳城笑嘻嘻地就走了,見他走了,王妃便譏諷道。
阿鏡在妯娌們嘲笑鄙夷的目光裡已經呆滯了,竟連暈過去都不能,只被婆婆冷嘲熱諷,卻覺得這一幕,似乎從前在哪裡見過。
“外邊的那些破落戶兒再來尋你,別怪我休了你!”淮南王妃氣道,“還敢來這兒!簡直不知所謂!”說完了,又眯著眼睛想了想,便懶懶地說道,“五少奶奶身子不好,只在屋裡好好兒地靜養。誰敢放五少奶奶出府去,”她目中一厲,輕聲說道,“就自己請罪吧!”若是叫阿鏡出了王府,回頭與城陽伯府求助,這就不好了,淮南王妃最是知道這裡頭的學問的,便斷了阿鏡最後的希望。
眼前阿鏡頓時暈了過去,淮南王妃只嘀咕了一聲,“瞧著就是個福薄的。”也就丟在一旁,只是沒有了王妃的撐腰與丈夫的寵愛,王府的深宅大院,哪裡是人能住的地方呢?只下人的磋磨就叫阿鏡苦不堪言,後悔的不行。
原來,真的不是嫁到高門,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了。
阿元在淮南王府的這樁親事裡出了大力,只是卻說什麼都不能承認的,此時她正坐在德妃的宮裡,就見德妃一臉不捨地看著前頭無聲端坐的一名少女,許久,德妃方才嘆息了一聲,對著這臉色肅然的少女嘆息道,“這婚事,我定國公府對不住你。”見那少女起身,她便問道,“這是又要離京麼?”
“父親說邊疆不穩,預備與我回去。”這少女正是阿欒,如今與定國公府的親事黃了,她卻並不對德妃心懷怨憤,此時恭敬地說道,“在京中幾日,娘娘對我處處照拂,阿欒感激於心,日後若是能有機會再次回京,定會來給娘娘請安。”靖北侯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定國公府大公子不是良配,母親在家裡眼睛裡哭出了血,定國公夫人幾次登門,想要挽回這樁婚事,靖北侯說什麼都不幹。
阿欒的性情更似靖北侯,對他的決定沒有什麼不願意的,況不過是不嫁人罷了,比起與女子們在後宅爭鬥,她更喜歡戰場上大開大合,只是對定國公夫人的慈愛,阿欒也是很感激的,想到國公夫人疲憊的臉,阿欒遲疑了片刻,便與德妃說道,“府上的大爺聽說身子不大爽利,切莫逼迫過甚,竟過猶不及了。”她看不上那人,只是卻也不會對那人如今的慘狀幸災樂禍。
那不是她的性情。
便是德妃,如今也得嘆一聲可惜了。
這樣心胸的女孩兒,陰差陽錯竟然沒有與他的那個侄兒有個結果,誰的心裡不會抑鬱難平呢?又想到慶振如今已成驚弓之鳥,竟似乎對女子有了些恐懼,便繼續嘆氣。
她的一生都在為定國公府籌謀,可是最大的挫折,卻也是來自定國公府了。
德妃也覺得累得慌,又溫言與阿欒叮囑了幾句,便使人抬出了一口不大紅木箱子來,親手開啟,阿元往裡一看,就見裡頭皆是年頭不短的人參等物,顯然德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