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亂來?”她說不出話來,這教訓真是夠了,夠深刻了、夠瘋狂了,她想忘記也難。終於,他大發慈悲,解開她手上的皮帶和臉上的領帶,然後熄了燈,兩人擁抱著彼此緩緩睡去。
直至此刻,雨甜才敢偷偷地微笑,因為,這一回合又是她贏了,衛啟念又被她逼瘋了!噢耶!
這種你惹我、我鬥你、時暗時雨的日子,常常都以激烈的歡愛作為結束,當他們一起沉入夢境時,也就等於又安然度過了一關。
偶爾兩人不在一起,沒人可吵嘴時,反而覺得怪怪的。
衛啟念從副教授開上了教授,有時需要出國參加學術會議,因為是和其他教授同行,不方便帶著雨甜一塊兒去,也就造成了兩人之間小小的別離。
出國之前,為了掌握她的行蹤,衛啟念二話不說,立刻辦了兩支可以漫遊國際的手機,讓雨甜徹底瞭解到何謂“連續索命催魂令”。
幾乎每一個小時,衛啟念都要打電話來查勘,雨甜接手機接到都快抓狂了,“你錢多啊?猛打國際電話,就為了知道我在哪兒?”“你在哪兒?”他還是一樣平靜地問。
“我在家裡啦!不信我開啟電視給你聽,我在看日本偶像劇,好了沒?”他悶了幾秒鐘,又開口道:“把電腦開啟。”“咦!敗給你!”雨甜轉到房裡,“好,聽到了沒?這就是我的開機音樂啦!”衛啟念總算滿意了,“我等會兒再打電話回家來。”“最好不要!”雨甜關上手機,真被他搞得哭笑不得,但要是她把手機關機,把電話拔掉,恐怕他會放下手邊的一切,直接殺回國來了。
她嘆了一口氣,走到主臥房裡,整個人倒在床上,除了電視裡的聲音,整間屋子好像都空蕩蕩的,少了一個人鬥嘴賭氣,似乎就少了一些些什麼。
第一天,她自由自在的像只鳥兒;第二天,沒有人洗她的衣服;第三天,她的創意大餐連自己都吃不下;第四天,踩在地板上好像都是沙塵。
怎麼辦?她竟然想念起他來了?真沒用!真傻!
雨甜在床上輾轉難眠,開始倒數著他回來的日子,開始等待T一通電話的響起,但不管怎樣,她都不會對他承認,自己是這樣深深切切的思念著檢……
她想得朦朦朧朧的,幾乎快睡著時,電話又響了,她接起來說:“喂!”“你在哪兒?”他還是那種平靜無波的聲音。
“我在床上,我要睡了。”她懶洋洋地回答。
“睡在我們的床上,聽到了沒?”他不禁想像那樣的畫面。
“神經!無聊!”她嘴裡罵著,心中卻暖暖的,又吩咐道:“喂!明天早上八點叫我起床,我十點有課喔!”他立刻下達命令,“坐公車去,不準搭計程車、不準讓別人載你。”“知道了啦!老人家,老愛嘈叨個沒完……”他沉默了一下,“我明天再打來,快給我睡覺。”掛上電話,雨甜閉上眼睛,她想,她可以睡得很好,因為明天一早,還是會有那熟悉的聲音將她叫醒……
盼呀盼,等呀等的,衛啟念終於從日本回來了。
經過十二天的分別,雨甜強忍著不衝去機場,反正會有專車去接送他們,她才不要讓他以為她有多想他呢!
所以,她只是窩在自己的房間裡,抱著自己做的娃娃。豎起耳朵等待大門開啟。
“喀啦!”是他回來了,她趕緊躲進被窩,假裝在睡午覺的樣子。
她聽見他走路的聲音、放下皮箱的聲音,還有走進她房裡的聲音,然後,她也聽見他開口的聲音,“我回來了。”“嗯……”她的反應是翻過身去,繼續裝睡。
“我買了禮物回來。”他又說話了。
“真的?真的?”她立刻睜大眼睛,丟開枕頭奔上前去。繞在他身邊問:“在哪兒?在哪兒?快拿出來給我看啊!”“真是熱烈的歡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