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微生憶漣,眼前一黑,軟倒在地。
雲白艱難地站起來,看看倒在地上的微生憶漣,吩咐手下,“全部帶走。”
遠處,溟醒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抖,臉色微變地放下茶杯。
“怎麼了?”草草奇怪地看著溟醒難看的臉色,什麼事能讓他變臉?
“哼!”微揚嘴角,溟醒笑得危險,“有人在太歲頭上動土!”他的人也敢動?
解除
微生憶漣慢慢睜開眼睛,這是一間極為簡單的屋子,他從床上起身環顧四周,不到五十平米的屋子沒有什麼擺設,幾乎一覽無遺,除了床只有靠著窗邊的地方有一桌一椅。
這裡竟然沒人?他還以為醒來的時候,會見到幾個或猥褻或神秘的人,沒想到醒來後不在牢房不在華麗之處,卻在這茅草房裡。既然沒人管他,微生憶漣也就自顧自地走出房門。
入眼既是近處溪邊的曲水流觴,看得這神奇的曲水流觴,微生憶漣驚喜萬分,前世讀蘭亭集序的時候,就對此好奇萬分,沒想到今世能夠看到。
“道友別來無恙?”
微生憶漣順著聲源望去,看到坐於溪邊的老人家,“原來是老人家,憶漣有禮了。”
老人扶須大笑,“道友不必多禮,你我皆心向天道,這些虛禮不必遵守,你我平輩相稱即可。”
“那憶漣恭敬不如從命。”
“這是最好,老夫還想向道友再討教一番棋藝呢。”
“不敢,請問道友這裡是何地?”
“連山。”
“哦?那些黑衣人呢?”
老人家滿面紅光,笑得猶如頑童,“那些人當然是呆在原地呀。”
溟醒沉著張臉站在路旁,看到滿地的黑衣人,臉色鐵青。
草草過去揭開黑衣人的面紗,“是雲白,怎麼又是雲山派!”將四周都轉了一遍,草草回到溟醒身旁,手裡拎著雲白,“憶漣不在這,看情形是被人救走了,要不我們把他弄醒了問問?”
“麻煩。”溟醒將雲白一把抓過來,手中銀光射入他的眉心,手一招,一顆七彩琉璃狀的珠子從雲白眉心飛出來,溟醒一手將珠子捏碎,“他什麼也沒看到就暈了。”
“你!”草草驚訝極了,“你是魔界之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溟醒一想到微生憶漣現在下落不明,臉色臭得很,越想越心慌,手一揚數十銀光飛出,紛紛射入黑衣人體內,“走吧。”
草草站在原處,看著溟醒的背影,“我也很想殺他們,沒想到你出手比我還快,你是在擔心憶漣吧?”
溟醒腳下微微踉蹌,被夜色掩飾的耳朵微微發紅,“說什麼有的沒的,不去找憶漣了嗎?”
“我不急呀。”草草握緊手中的東西,“反正我已經知道憶漣現在沒事了。”
溟醒猛地轉身,“你!”
草草把玩著手中的棋子,無視溟醒凌厲的目光,“瞪我沒用,修真界與魔界誓不兩立,為了找出憶漣的訊息,你竟然敢在連山派施展奪魂術,你老實告訴我,既然沒感覺,這麼緊張憶漣幹嘛?”
看到草草一臉你不說實話就免談的架勢,溟醒尷尬地將頭扭到一邊,他認栽行不行,“你就不允許我之前說謊?”
“無聊,你騙我幹嘛。”草草鬆了口氣,不管憶漣心裡怎麼想,至少她看得出憶漣對溟醒總是多一份容忍,看著溟醒的側臉,草草腦中靈光一閃,“你不會就是因為那小姑娘,吃乾醋了,所以才騙我吧。”
“咳咳咳!”溟醒直接被嗆得狂咳不止。
於是,即使有夜色的掩飾,草草仍然很容易地發現溟醒的耳朵全紅了,草草壞心地笑笑,“哦,原來這樣你就會吃醋呀,這怎麼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