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俗到像是全世界的人都得罪了她一般,便是對著自己的女兒,也是一樣,可她做的也就止於此,只是發些小脾氣,卻從不思進取。
“你雖是我生的,卻未能在我身邊長大,看樣子是大夫人教導無方了。”
夕顏面色微變,心裡對著二夫人越發的討厭起來,身為母親,她何曾進過一個做母親的責任,她真以為莫夕顏什麼都不懂呢,府上那些愛嚼舌根的老婆子們也是說的清清楚楚,大夫人兩胎都是女兒,這二夫人一心想生個兒子,給莫言安傳宗接代的,哪想到最後生出來的竟是個不帶把的,一時憤怒,險些把莫夕顏摔死在地上,若非當時接生的婆子接住,恐怕早就死了。
她見她,算是已經給足了面子,她若是自己不知珍惜,繼續在她面前橫的話,便是那十月懷胎的情分,她也不會顧及半分,她是莫夕顏的親生母親,可不是她的,她來王府,可不是她千方百計巴結著的。
雪嫣也不理會夕顏,看了四周一眼:“怎麼沒見著王爺,怎麼說我也是他的丈母孃,親自登門,怎麼一點禮數也不懂。”
那口氣,刻薄的緊,滿是斥責,著實讓人不喜歡的緊。
“是我讓他數去的,不過是一張銀白的面具,上次老祖宗的誕辰,母親還沒有看夠嗎?要是母親你真有心,回門那幾日我們一直就在聽雨樓待著,怎麼不見母親去瞧瞧我們。”
雪嫣本就不擅言語,夕顏的幾句話,頓時堵得她啞口無言。
“母親是丈母孃沒錯,王爺身份尊貴,哪裡有拜見你的道理,便是便見,那也該是相府在正緊的夫人吧。”
夕顏並非有意激怒她,實在是心裡氣不過,她怎麼對以前那個莫夕顏的,她雖不是清清楚楚,不過大概的還是記得的,由著相府的那幾個小姐欺負她也就算了,要是碰上她自己心情不好,沒少在夕顏身上弄些青紫的傷口,若非這莫夕顏出落的好,自己爭氣,在相府也沒什麼好日子過,好端端的一個女子,怎麼就攤上了這樣的父母。
夕顏只覺得這個女人可悲,不過她卻是一點也不可憐她的,莫言安不是個瞎子,當初的雪嫣一定也是個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女子,卻因為愛郎另娶了她人,性情大變,性格扭曲,才成了今日這幅光景,以前的她在也不可能回去了,所謂的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也只能是一段美好的回憶罷了。
不過她可不是莫夕顏,如何會讓自己成為一個怨婦的出氣筒,莫言安今日讓她前來定是要她好聲好氣的和自己說話的,不過這樣的一個女人,對著相府的大夫人尚且氣勢凌人,怎麼會對自己的女兒放低身段。
莫言安那個人,牆頭草,兩邊倒,這樣的人,固然好控制,不過這種人就像是在水裡游泳抽筋,他也最有可能在最關鍵的時候在背後捅你一刀,反正他現在已經夾在夏明旭和夏天辰之間,她何必趟這趟渾水,方才雪嫣說的 那些話,足以證實她今日前來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查證夏夜白是真假還是裝瘋。
“縱然是王爺那又怎麼了,你可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生下的,忘恩負義的東西。”
雪嫣心裡藏著的氣何止方才在大堂上瞪了那麼久,那日莫言安字東宸府回去以後,便狠狠將她與大夫人訓斥了一頓,這些日子以來完全完全將她冷落了,她又氣正不知往何處撇,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夕顏,哪裡能有不火的。
“二夫人。”
冷硬的聲音,含著明顯的不悅。
雪嫣瞪大著眼睛,心裡越發的來氣,猛然站了起來,大有掀桌子的態勢。
“你說你十月懷胎生下我,那你可曾盡過一個做母親的責任,從小到大,你可曾親吻過莫夕顏的臉頰,可曾抱抱她,說過一句鼓勵的話,沒有,都沒有,當她被莫芸菲欺負的時候你在哪裡,當她因為彈琴習舞,渾身遍體鱗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