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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眉頭,和坐在他對面的木宗宗主木君相望了一眼,卻又不約而同的保持了沉默。

總有些異樣的味道,卻也說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如靜觀其變,看看這個夕陽下走來的男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屋外,木宗弟子和往常一樣說道:“上前三步三叩首拜祭花神,若是花開則可留下。”

來人沒有任何回話,仍然是向前一步步的走著,眼看著已經超過了木宗所設下的拜祭位置,立刻有人站了出來厲聲喝道:“這位客人,還請止步!”

仍然是沒有停下腳步,但那人卻開了口,低沉的嗓音帶了一些冷漠的味道:“花開花謝花無悔,緣來緣去緣如水。”

像是在敘述著什麼,但聽到深處又似乎藏了他人所不知道的過往與情感。

只是此刻身在屋子裡的舒樓卻猛然間繃緊了脊背,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身影,原來那日在北城鬧市裡偶然看到的背影並非是錯覺,真的是他。

“舒樓,怎麼了?”就在舒樓旁邊的秦煙一下子就覺察到了男人的異樣。

“他……”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眾人便被眼前突然出現的景觀給嚇了一跳。

整整一日被一個個門客參拜卻沒有開出一朵花來的枯樹,卻在此時吐出了嫩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了新綠的顏色,發出了枝條,爭先恐後一般的從枯枝裡鑽出了頭,彷彿已經是冬眠了許久,終於可以出來喘口氣了。

“天吶,這是怎麼回事?”念荷被嚇了一跳,睜大了眼睛,“快看,枯樹開花了,這人就是木宗的有緣人了吧,可是為什麼開出來的不是一朵,而是……好、好多啊!”

眼前所見,早已經讓木宗的人一個個說不出話來。

按照常理只會因一人拜祭而開出一朵桃花的枯樹,此刻在來人還沒有低頭的時候就瘋狂的開枝散葉綻放花朵,先前的枯樹早已經變成了一棵濃密的開滿了桃花的大樹。

“不,沒有那麼簡單。”舒樓微微蹙起了眉頭。

與此同時,住屋裡也傳來了木宗宗主帶著嚴厲的喝聲:“你是何人,膽敢到我木宗來搗亂?!”

木宗宗主一發話,守衛在外的木宗門人紛紛上前將那披掛著黑色斗篷的男人圍了起來,可這男人卻是一點也不給木宗宗主面子,一句話也沒有講,壓根兒就沒去搭理木宗宗主。

“放肆!”有人喊了一聲,隨即眾人就朝黑衣男子圍堵了上去,斗篷下的男子嘴角隱現一絲冷漠。

只見那人緩緩抬起手隨意的一揮,原本枝繁葉茂的桃花樹轟然間散落無數桃花,如同殘落的花雨一般漫天飛舞。

當木宗的弟子試圖接近黑衣男人的時候卻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道給彈開一樣,紛紛朝後飛去,一個個的重重落在了堆滿了落花的地上。

就在其他人準備繼續衝上去的時候,陸清風從竹屋中清躍而出:“這位朋友,不知道木宗和你有何怨仇,竟是要故意鬧事呢?”

“我無意鬧事,只是來這裡見個故人。”黑衣男子總算開了口。

雖然對方始終是藏著面容,但陸清風卻明顯的感覺到這男人在看他,那是一種淡漠的審視,沒有尊敬、懷疑或者是鄙夷,就像是在看一棵樹,一棵草,沒什麼感情。

可就是這種沒什麼感情的視線,讓陸清風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這個人不簡單。

木宗在天下間一直都是極力避開凡塵俗世的勢力,可以說是本本分分的為百姓治病,陸清風想不通他們是哪裡得罪了或者是招惹了這樣的一個人物。

“故人?不知道閣下要見的故人是何人?”竹屋中傳來木宗宗主的聲音,透著隱隱的怒意。

擅自破壞了木宗拜祭花神的典禮,無視宗主的詢問,單單是前面這兩條理由就足夠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