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
如果一個人超出自己的能力,去奢求一些東西,肯定對自己是一種煎熬。最好的辦法,不如打破幻想,面對現實,反而會腳踏實地。
而且老種知道,自己的奏報一旦送到東京,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三戰燕雲,無功而返,得而復失,損兵折將,將會算到童貫和自己頭上。
不過童貫仗著官家寵信,利用虛幻的功勞糊弄趙佶,說不定會因禍得福。
而自己卻可能被朝中重臣視為洪水猛獸,肆意敲打。再由於种師中已經被任命為新兵集團統帥,自己必然要避開一門雙帥的詬病,所以稱病辭職是一個必然的結果。
在最後,自己看重的楊可世白梃兵和韓望連勝軍,必然要活得更進一步的地位,不然,如狼似虎的女真人誰來阻擋?
种師中和張叔夜都是新兵,沒有三個月到半年的歷練出不來戰鬥力。
童貫的殘兵,姚古的雜兵,鎮壓方臘還可以對付,如果碰到女真,那就是一場災難。
所以,老種私下裡,把自己的嫡系的一千精銳騎兵和兩千精銳步軍,全部換給楊可世,使得陽可是成為名副其實的一廂之軍,楊可世也順理成章的成為軍都指揮使。
各方望眼欲穿,蕭幹,你什麼時候撤呢?(未完待續。)
三八一章 南北燕京五
正午時刻,蕭幹以分批轉進薊州的命令,將多達一萬八千人的燕京民眾和新募集的民壯,分成前後兩批,自東門派了出去。
勒令左企弓必須坐鎮隊伍之中,以安民心。左企弓明知自己作為魚餌,卻不得不硬著頭皮上路,回頭看了看燕京城,長嘆一聲鑽進馬車向東而去。
隨著車隊人流向東緩緩進發,燕京城內各方勢力開始摩拳擦掌,只等契丹皇室離開之後,好搶奪空虛的契丹皇城。
而燕京城外,女真哨探也很快發現了東去的大隊人馬,一個訊息接一個訊息傳到銀術可帳中。
近兩萬人離開燕京,向東而去,看來是奔著薊州去的。要不要攔截?會不會有什麼計謀?
儘管銀術可還在猶豫,借用的幾個謀克假意的上前恭維,都拍胸脯保證,只要自己出馬,必定將他們這些奴隸財物全部帶回來。
沒出息的傢伙,燕京城裡可是有數十萬人,鉅商權貴,財富之都,這一點人馬就急不可耐。
也罷,自家眼光短淺就怨不得別人。隨意指派出個彪悍的謀克,帶著一百女真兩百僕從軍,攔截下來再說,總不能讓他們大搖大擺的走了。
那名謀克歡呼一聲,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中急不可耐的迎頭攔截去了。其實女真的中下層生活普遍清苦,隨著大批青壯參軍,家裡的狩獵、畜牧、種植只能依靠奴隸。奴隸從哪裡來?一是購買,一是擄掠。
對於女真人來說,奴隸就是財富的代名詞。在對遼戰爭中,女真中高層獲得了大量遼國的土地,對於奴隸的需求急劇擴大。而且,由於高強度勞動,奴隸的死亡率非常高,這就更促進了擄掠的發生。
一個謀克家中若是沒有兩百個奴隸,那是要被人笑話的。事關臉面和自己的收益,這些新近從後方調到前線的基層將領,一旦有戰事自然搶著衝鋒陷陣。
宋軍兩支部隊先後撤出燕京,向南轉進,看來宋軍也快熬不住了,不著急,等著他們全線南撤時,再進行衝擊,一定可以大有斬獲。童貫,种師道,楊可世,姚古一個都不能放過。
等了半天,蕭乾的主要軍隊還是沒有動靜,銀術可便將注意力又轉向宋軍和契丹人的龐大的車隊上。
在他未曾覺察的燕京南門,楊再興帶著四百騎兵,隱蔽而快速的趕到預設的地點。這裡是一個開闊地,楊再興將人馬躲藏在一個窪地,靜靜等待契丹東去的隊伍和女真騎兵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