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想，當初離開劍谷怎麼就忘了帶毒藥，臨時製毒多麻煩，誰料到會發生這麼多事。

“莫姑娘，依你的規定，萬兩金絕不會少。”

心然停下腳步，轉身問：“你心中另有他人，你夫人難產而亡，不都是一種解脫。別再跟來！”

宋缺飛身躍至心然身前不遠處，攔住心然去路，懇請心然救他夫人一命；對於心然知道他的心事，雖驚訝但非他來此的目的未多想。

宋府。

心然跟著宋缺來了，若不是瞧他跪下請求，心然不會答應此事，記得曾聽過這麼一句‘男兒膝下有黃金，豈肯低頭跪婦人’。試問宋缺何等人，竟做此事，實在令人難以相信。怎叫心然不答應其請求？

宋夫人也不算醜女，最多隻能稱其清秀之貌，心然撇了眼不停叫疼的宋夫人，手按上她的脈搏，血虛，按外婆書中記載，心然立刻拿起一旁宋缺命人送入房中的銀針，扎入宋夫人身上的幾處穴位。

“孩子出來了。哎呀！頭還在裡面，腳先出來了。”產婆原本想鬆口氣，一瞧這下可如何是好，原來是胎兒移了位，造成難產。

心然皺眉，推開產婆，此情形她還是頭一次見，怎麼說她也沒接觸過，也是看文字描述過，稍出差錯，這可就是兩條人命。心然抿了抿唇，手覆上嬰兒的小腳，用力將孩子推進母體，轉了過方向，動作一氣呵成。

“還不快來接生。”心然叫道。

產婆愣了一會，會意的跑過來，繼續叫宋夫人用力。

走出充滿血腥味的屋子，心然撥出一口氣，望了眼屋外三人，不予理會往出府的方向行去。

“莫姑娘，且慢。”宋缺道。

心然沒有停下腳步，邊走邊說：“黃金我帶不走，也不缺。宋缺，我幫你保住了她們母女性命，便當你欠我兩件事吧！”

宋智和宋魯一齊望向大哥，屋內傳出孩子的泣聲，兩人對望，同時鬆了口氣，孩子終於生了。但想到莫心然如今的身份，他們就這樣讓其離開，是該還是不該？莫心然非正非邪，兩道皆想尋到她，奪聖舍利！邪派之人搶奪為了武功大增，正派之人只為毀之，以免有人利用聖舍利為禍武林。

“大哥，我們就這麼讓莫心然離開，會不會。。。。。。”宋智神情嚴肅道。

宋缺搖頭，嘆道：“二弟，莫姑娘於我們有恩。”

心中想到的是莫心然提到的那句，解脫嗎？不，他在半年前遇見莫心然之後，宋缺意識到自己對清惠慢慢死心，道不同不相為謀，從一開始他們就錯了，見解不同又怎能在一起？霜霜是不如清惠美，但卻明知他心中有人，從未過問。哪怕成親之日，他喚的清惠之名，霜霜亦是無怨言，默默照顧了他一夜。宋閥誰人不知宋夫人賢良淑德，五個月前霜霜離家，這是宋缺第一次見夫人如此，低頭望了眼身上的血，今日聽聞可能一屍二命，宋缺竟不想讓霜霜離開自己，想到此快步跑向屋內。

“二哥，你不覺得大哥變了？”宋魯笑道。

宋智面露疑惑，不解道：“變了？”

“慈航靜齋的梵清惠又怎比得過大嫂蕙質蘭心。二哥，你沒能看見今日大哥心慌的模樣，可惜！”

***

一個月後。

秋雨綿綿，心然打著紙傘走在西湖小橋上。不遠處站的一道白衣人影，使得原本望景的心然停下。

冷漠地望了眼前方，道：“一直在想祝姑娘要跟心然多久，沒想到今日祝姑娘到是沉不住氣，想動手了麼？”

“秦妹妹，不！該叫你心然妹妹，姐姐真是不捨殺妹妹哩！交出聖舍利吧！”祝玉妍柔聲道。

心然嘴角上揚，祝玉妍眼中的恨意，怎會看錯。真是難為祝玉妍，為了聖舍利而對她如此客氣。可惜她不喜歡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