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也是因我而變,夫人要怪就怪為夫吧!”石之軒笑道。
提手輕捶了下石之軒,哼道:“我為什麼要怪你!或許心然從來都是這樣的人,你會不會後悔娶我?”雖不是不經意的說出,但心卻也因自己的話,多了幾分忐忑不安。凝眸望向石之軒,等待著他的回答。
石之軒神情凝重,似真難以作答,面有難色。待見心然臉色轉變,提手輕颳了下她的俏鼻,笑道:“心然說為夫該怎麼罰你呢?”
“罰我?”心然因他的舉動,心情微微好轉,這個動作只屬於他們兩人。
“此問可是懷疑之軒,心然不是說既嫁之軒,便是全然相信。你說,我該不該罰你?”
心然垂下頭,是呀!都二十年了,怎又說出這話,當年她也曾因之軒的誤解而不悅,此時他亦是吧!靜靜不語,想著如何化解這影響二人的問題。
石之軒嘆道:“還是早點將兩個女兒給嫁了,以免心然因她們而胡思亂想。”
嫁女兒?心然抬頭,她卻是因兩個孩子越大,越不想將她們牽扯到這場對弈。那些人如何。如她無關,唯有兩個女兒的安危,令她擔憂,雪鳶可以有希白,青璇呢?有些東西已由他們改寫,徐子陵是否會成為璇兒的夫?如他對師妃暄有一點情誼,心然絕不會將女兒許給他。
手被握起,對上石之軒的眸光,心然聽到了四個字,嘴角慢慢上揚,放下心中大石。
一切有我!這四個字足矣。
心然慢慢靠回石之軒懷中,淺笑道:“當年是誰說會養女兒一輩子,隨女兒。”
憶起當年自己對兩個女兒所說,石之軒恍然,接著一笑:“小時候的事,她們未必還記得。若真不願嫁,不是還有她們的娘勸說麼?”
“你答應的事,怎扯到我頭上?”心然輕哼。
“那我們不說這事,下一步須在李世民進洛陽前,先尋到他所在。”石之軒嚴肅道。
***
半個月後,客棧雅間。
“公子,有位孔先生派人送信,邀您晚上前往城外樹林一聚。”一位僕人恭敬道。
李世民點頭,招手讓此人退下。孔先生,定是那位孔玄老先生,那個自他幼時起便教導他的老先生,無人知其存在,他亦不曾親眼見過這老先生的面,每次相見,老先生隔上一道畫屏,背立與他說話。只能透過孔先生沙啞虛緩的說話聲,推斷他是位年邁的老者。
“二哥,秀寧怎從未聽說你有這麼一位朋友?可是來者不善?”李秀寧擔憂道。
李世民搖頭:“不會,秀寧不必擔憂,他是我認識的一位朋友,不常見面。”
“我陪二哥前去。”李秀寧再道。
“不必,這位先生是位世外高人,不願多見他人。放心吧!”
林中深處隱約響起古雅的琴音,李世民慢慢步入深處。只見一頭白髮的男子,背對著他,雙腿相盤,可見古琴放於腿上,李世民停下腳步,這是他與老先生的約定,不可見他容貌,許是老者容有殘缺,為不願視人之因。
琴音漸弱,老者慢滿抬頭,凝視前方,聲音沙啞道:“世民,老夫前日算得一卦。”
“願聞其詳。”李世民慢慢坐下,望著老者的背道。
“丘尼涉政,國之必失。”老者一字一字道。
李世民眸光一斂,爹入長安稱帝,至今已有半年;怎會丘尼扯上關係?‘丘尼涉政,國之必失。’,孔先生的意思是讓他小心尼姑?以免得來的天下脫手於他人?孔先生最厲害之處,是他的卦象精準,即天意得來,定有發生此事。
“不知先生可否告之,此人再何處?”
“天意不可說。”老者搖頭,轉而又問:“隋之滅亡,原在何處?”
李世民答:“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