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平二字面前,在憲章的光輝面前,沒有任何人有理由有資格享有特權,包括總統和憲章局。你們必須回答首都特區日報提出來的問題,當年古鐘號的航線為什麼會洩露?帝國的幽靈艦隊為什麼能夠在那片星域裡隱藏這麼長時間?”
沉穩而充滿力量的控訴聲,迴盪在安靜的街道間,邰之源眯著眼睛,看著遠處的天空和近處的人群,默然想起幾年前,曾經有位叫做徐松子的國防部司法官員,曾經在聽證會上控訴過萊克上校,還有那個施清海,曾經在議會山裡微笑行使過公民逮捕權。
議員辦公室某位主管此時忽然衝上演講臺,走到他身後表情嚴峻說了幾句話,打斷了年輕議員的回憶。
邰之源眉頭驟然蹙起,似將要燃燒的梅樹,沉默片刻後,靠近話筒,對街道上的人群說道:“剛剛收到一個令人憤怒的訊息,首都特區日報的鮑勃主編以及伍德記者,在結束議會山緊急聽證會後,被聯邦政府以叛國的罪名加以逮捕,現在我們不知道他們被關在哪裡。”
聽到這個爆炸性的潛息,數萬人群頓時變得躁動起來,人們揮舞還在流血的拳頭,吶喊著沉默著憤怒著。
邰之源攤開雙臂,示意眾人平靜下來,蹙著眉尖說道:“此時難以言明的悲憤,讓我想起席勒大師曾經說過的一段話。”
“歷史早已證明,但凡改革這種事情,在最初的時候總是率先覺悟過來的有知識者的任務,但這些有知識者必須有研究,能思索,有決斷,而且也有毅力。他也會使用權力,卻不是騙人,他利導,卻並非迎合,他不看輕自己,以為是大家的戲子,也不看輕別人,當作自己的嘍羅。他只是大眾中的一個人,我想,這才可以做大眾的事業。”
有風自街道穿行而過,吹動單薄風衣的一角,掀起額前的髮絲,邰之源微微眯眼,說道:“做為大眾中的一個人才可以做大眾的事業,帕布林總統已經用他的行為,證明他早已離大眾遠去,所以他永遠不可能成為這樣的一個人。”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為這樣的人,但我將嘗試努力,什麼都無法阻止我的腳步,而你們將是我最信賴的夥伴,我們將再次上路。”
“我們將一路沉默,走過山野,走過城市,走到首都,走進憲章廣場,走到議會山前,走到官邸露臺之下。”
“到那時我們將昂起一個聯邦人驕傲高貴的頭顱,問帕布林一句話:你知道自己錯了嗎?如果他依然不肯答應我們的要求,那麼……”
邰之源在臺上緩緩舉起右臂,說道:“我們也不答應。”
寒冷街道上,臺下數萬民眾與臺上那個單薄的年輕議員共鳴而應,如雷霆般喝出三個字,驚碎了秋風霜意。
“不答應!”
……
總統官邸露臺下草坪漸有深黃肅殺之色,縱使是特殊品種,在日復一日的寒冷侵襲下,也不得不逐步敗退。數十名特勤局特工警惕地注視著四周,樓外沒有任何閒雜人等敢於停留,此間風景清幽依舊,至少在此時此刻,那些勇敢熱血的示威者還遠在南科州,沒有機會到這裡吶喊不休,發洩心頭的憤怒。
官邸一樓各間辦公室裡,電話鈴密集響起,做為聯邦權力中心,官邸每天需要處理太多繁重的事務,尤其是現在與帝國的戰爭還在緊張持續,而聯邦內部又出現了很多不穩定的因素。
布林主任聽著電話那頭聯邦新聞頻道主管的彙報,臉色漸漸變得陰沉起來,沒有給對方更多解釋的機會,寒聲說道:“任何事情都有最簡單的處理方法,沒有素材難道你們就不知道怎麼做?記者遇襲,新聞自由被幹涉,難道還要我教你怎麼去發揮?學學金星的老陸,他這時候正在開新聞釋出會,指控沉默行軍縱容流氓毆打記者!”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從下屬手中接過茶杯喝了一大口,卻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