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許樂的最終獲勝,在這位夫人看來,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一切的一切,還是因為對當年那位故人的實力,擁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絕對信任吧?
像珍珠一樣的白泡均勻地出現在白果粥中,粥色微青,睹之食慾大開,火候正好。邰夫人盛了兩碗,自取了一碗,就在闊大若畫廊般的廚房內開始品嚐。
總裝基地中許樂與李瘋子的那個賭約她也知道,一面調弄著粥,邰夫人一面想著,如果按照那人的輩份算,李封那個小霸王喊許樂一聲小叔,實在是很應該的事情。
“夫人,林鬥海少爺剛才打電話來,他最近剛好在首都,想代表家裡來拜訪您。”
靳管家在門口恭敬地說道,聯邦裡大部分人想要聯絡邰家主事的夫人,一般都要透過沈大秘書,只有延綿共存無數年的七大家中人,才會透過靳管家傳話。
“最近我心情不好,不想見客。”邰夫人輕輕地吹著碗中的熱粥,微笑著說道:“如果林家那幾個老傢伙,什麼時候能夠想明白,他家只有林半山那個傢伙才值得依靠,我倒很願意見見林半山。”
靳管家明白夫人話裡的意思,自然清楚呆會兒在電話中應該如何做回覆。
邰夫人這兩天的心情確實不好,關於總統競選,新式機甲標準這些事情,並不能讓她的情緒太過波動,過往十幾年間,她與每一任總統閣下都保持著良好的私人友誼,僅這一點,就足以令她有資格將聯邦裡的一切都看得雲淡風輕一些。
令她感覺有些不愉快的事情,是地面指揮大廳裡,果殼工程部對聯邦科學院的抄襲指控。
抄襲風波之事,讓政府、管理委員會里很多人感到不滿意,認為聯邦無法對民眾交待,這些人都認為此事背後有邰夫人的影子,最終這些情緒都投射到了邰家的身上。
邰夫人不在乎那些政客的抱怨,因為沒有人敢當面抱怨,但許樂和商秋做這件事情,沒有向何塞報告,讓整件事情太過被動。不論這件事情對於邰家的利益有何好處,她先想到的是,那個年輕人對自己不夠尊重。
林遠湖雖然一直獨立於林家之外,但畢竟是林家這些年來,少有能在前臺立足的大人物,就這樣毀在了許樂的手裡,先前林鬥海想來拜訪她,自然也是林家一次小心翼翼的態度試探。
“夫人,請問有什麼吩咐?”沈秘書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見廚房裡正在吃粥的夫人和靳管家,微微一怔。進入這個莊園有些日子了,他大概明白自己距離能夠吃夫人親手煮的粥的日子還有很長。
“給布林打個電話。”
邰夫人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很隨意地吩咐道。科學院抄襲事件,不是聯邦上層社會願意看到的醜聞,但很奇妙的是,席格總統本人卻一直沒有壓制下去的意思。她對這一點感到很好奇,所以要沈離聯絡一下總統官邸辦公室的副主任。
“是。”沈秘書接著說道:“六天後是電視直播的大選辯論,新聞頻道方面我做了一些安排。”
邰夫人揮了揮手,阻止了他的彙報,說道:“你辦事,我放心。”
既然許樂那個小傢伙,已經蠻橫陰險地把林遠湖掀翻在地,邰夫人也只能借勢而行,藉此謀取更大的利益。帕布林議員的競選辦公室對此事件一直保持沉默,但邰家能夠影響的媒體力量卻已經突顯出來。
邰夫人想到今天電話中,帕布林議員那個渾厚的聲音以及十分直接的拒絕,不由皺了皺眉頭。她從來不曾奢望能夠控制一位總統先生,但她總覺得帕布林議員這個人顯得太過獨立自主了一些。
不過帕布林將來是要當總統的人,邰夫人會給予足夠的尊敬,而像許樂,她卻不會如此看待。
“真是一個沒規矩的傢伙。”邰夫人在心裡說道。
聯邦裡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