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那小子態度好像有些問題,感覺挺傲的,你看出什麼來了?”
“古海軍有旗語,其實機甲也有機語,畢竟對戰的時候,如果在通話器裡大罵對方,會顯得沒品,而且也容易被監聽的教官發現……所以一院機動系一直有個傳統,用機語罵人的傳統。”施清海回思當年的校園生活,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些扭腰甩臀的動作,在一院裡都是罵人的話,最後的伸懶腰,更是一句很髒的話……聽說一院機動系的傳統現在已經進入了軍隊,軍隊裡的機動戰士都會這一招,每次對戰之前,都會罵的不亦樂乎。”
那名男學生愣了愣,不知道這個穿著皺巴巴西服的人說的是不是真的,他的眼珠子轉了幾圈,還沒有開口,施清海沉著臉說道:“很多人都懂這個,相信主席臺上那些教授有的也懂。再說了,這麼傲氣的傻逼到咱們學校來表演機甲,不是來打我們臉是什麼?”
男學生恍然大悟,深明於心,頗有深意地笑了笑,拍了拍施清海的肩膀,然後一臉嚴肅地回過頭去,對著自己關係親密的同學們轉述了一遍施清海的話。在這個時候,施清海已經離開了座位,至於他為什麼要戳穿那臺藍黑色機甲的機語,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第一軍事學院的交流學生其實前天就到了,這些學生都有軍官的身份,不苟言笑,滿臉冷峻。在梨花大學的女學生眼中,這都是帥氣成熟的表現,而在男學生的眼中,就未免顯得有些過於驕傲和冷漠。
大學城的男生們都喜歡機甲,但沒有人喜歡比自己還要驕傲的傢伙,更何況那些交流學生裡偶爾有那麼一兩個滿臉帶笑的傢伙,那些笑容卻都是對著女生髮出,明顯沒存著什麼好意。所以梨花大學的男生們,其實心裡早就憋了一肚子氣,此時又聽說正在表演的藍黑色機甲,用他們並不知道的機語在羞辱梨花大學的師生……
白衣飄飄,充滿了青春荷爾蒙的校園,基本上什麼都不可忍,更何況是這種扎進骨子裡的羞辱!
惱怒的情緒隨著這個流言傳播開去。不到幾分鐘的時間,數千人的看臺上便有了開鍋的跡象。忽然有個男學生對著巨大光幕上的藍黑色機甲大罵了一句什麼,就如同濺進油鍋裡的火星,頓時點燃了所有梨花大學男學生的憤怒,無數的髒話掩蓋了控制聲裡傳來的講解聲,響徹了整個綜合館。
“學生們說的是真的嗎?”梨花大學校長從不知,聽著四面八方響起的聲音,忍不住微微皺眉,對坐在自己身後的周教授問道。
周教授出自軍中,對於這一套軍痞子才會用的機語當然並不陌生,一張老臉早已經黑沉下來,強行壓制住內心的憤怒,瞪了一眼校長身邊那個穿著軍服的中年人,點了點頭。
從不知校長輕輕地吸了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右手的手指卻開始輕輕敲打起了主席臺的桌面,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情緒。前些天他去教育部開會,有些驚愕地發現部里居然安排了第一軍事學院前來交流訪問,在教育界裡混了二十餘年的他,自然第一時間就猜到第一軍事學院準備做些什麼,冷笑之餘,卻也只有應了下來。但他沒有想到,一院裡的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學生軍官,居然敢在幾千人的面前,耍弄他們的那點兒小聰明。
在他身旁的第一軍事學院機動系主任鄺教授,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壓低聲音解釋道:“這是誤會。”
第一軍事學院的級別遠比梨花大學高,此次交流活動,一院方面就是由鄺教授帶隊,他的級別恰好與從不知校長等齊,第一軍事學院如此安排,已經算是相當重視此次交流活動,他本來對從校長不可能生出任何忌憚,然而一想到來之前校長叮囑的謹慎二字,他就開始流冷汗。
尤其是看到光幕上那臺該死的藍黑色機甲,還在耍弄那些他以為沒有人知道的機語,鄺教授的心情便愈加複雜。是的,他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