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拿下玉佩徑自掛在衛嫿月的頸子上,且不准她拿下來。
“辟邪,你在做什麼?”
“送你……別拿下來。”
“這塊玉佩散發出一種祥和的氣息,很美,你留著就好了啊。”
“它……它能保護你。”即便日後他再也無法陪在衛嫿月身邊,也能放心了。
望見辟邪眼底的認真,衛嫿月心知這塊玉佩是拿不下來了,感謝辟邪對自己的關懷之餘,她心念一動,摘下戴在右手的手環。
“辟邪,伸出你的左手,這隻手環是我孃親送我的,陪了我十年,我對它很有感情,今天把它送給你,希望你能珍惜。”她也不知自己為何能割捨孃親送給她的手環,只是當她回神之際,已摘下手環了。
“這很貴……”
衛嫿月清楚他的意思。“沒錯,是很貴重,不過不是實質上的,而是心意,要好好愛惜它。”
“我會的!”
“我也會愛護你送給我的玉佩。對了,一直沒問你,你是靈山鎮的人嗎?”
“……不是。”千年前曾是,但後來靈山的聖氣逼得他不得不離開。
“不過你怎麼會住在靈山呢?你的家在哪?”
家?親人?對他而言都是遙不可及的。
他不過是一隻山魈,從他有記憶之後,就是孤獨的,因為樣貌醜陋受盡人類的排斥、獵捕,最後是幸運遇上衛彌天,才保住他的小命。
“我沒有家、沒有親人。”
“那一個人不就很孤單了。”衛嫿月落寞地想著。“假使今天我沒有大哥相伴,大概也會很可憐的。”
“我會陪你!”
“那我也會陪你!”
“嫿月,我……我喜歡你。”辟邪學不會人間說話的迂迴,只會最直接表達自己的心意。
“我也喜歡你啊。”衛嫿月也以最單純的心回答,並沒有想太多。
喜歡往往就是一種自己覺得開心的感覺,她是的的確確喜歡辟邪,就好比她喜歡衛府上上下下那樣。
辟邪為這句話笑了。“那你的『愛』能給我嗎?”
衛嫿月神情微微一楞,好一會兒才回神。“辟邪,你說要我把『愛』給你?”
“不能給嗎?是不是你喜歡歐陽公子?”
“辟邪,你懂『愛』的意思嗎?”
“就是你對歐陽公子的……態度。”這是殘月告訴他的。
衛嫿月歪了頭,露出深思的表情。“其實不太對的。我對歐陽公子應該是尊重、禮貌,根本不是愛。”
“那『愛』是什麼?”辟邪著急地追問。
“愛應該是你全心全意為一個人著想、付出,希望對方幸福,然後自己也會開心,那才叫作愛。”衛嫿月淡淡解釋她對愛的看法。
衛嫿月的講法和魏珀對喜歡的解釋有些類似。既然喜歡跟愛很像,那不就表示他早就愛上嫿月了?
“嫿月,你能……能愛我嗎?”辟邪深吸口氣,把心底的問題問出口。
愛辟邪?!“你要我愛你?”
“這樣我就能永遠、永遠陪在你身邊了。嫿月,你愛我好不好?”辟邪熱切地懇求著。
這會兒,衛嫿月一改適才從容的表情,整張臉倏忽沉靜下來。
“辟邪,我不能愛你。”
“為什麼?”
“因為我答應要嫁給歐陽公子了。”
“可是……你不是不愛他?”
“大哥幫我決定的事情,我向來不會說不。”她只有大哥一個親人,大哥又是完全為她著想,因此她不能教大哥傷心。
“你真的要嫁給歐陽公子?”
“我……”
正當衛嫿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