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的話,就去啊。”
!!!
去……去抱那個沒有意識的孩子?……他才和文揚差不多大……
我痙攣著往後縮。
“隨便你,看你忍多久。”他不大耐煩地。
我知道還有攝像機的鏡頭在後面對著我,可就連這樣清楚的可怕的認知都不能讓燃燒得要炸開一般的身體減少半分疼痛。
理智完全崩潰的時候我的手還是失控地伸向那個臉色蒼白的接近透明的男孩子,一邊機械地動作一邊流眼淚。到一半他就醒了,一開始還掙扎,然後就沒再動,只是恨恨地瞪著我,小動物一樣的眼睛瞪得要裂開一樣又圓又大,我都不敢再看他。
他那麼仇視又鄙夷的眼神。
我直到昏迷過去還清楚地記得。
一直不停地做噩夢,吃不下飯,整夜地失眠。我從鏡子裡再看到自己的時候怔怔站了半天。
我從來也沒想到自己會齷齪到去強暴別人,還是一個和我兒子年齡相仿的無辜的孩子。
他就算是叫人來輪暴我,我也只是傷心,不會這樣內疚得渾身難受。
他果然最清楚要用什麼樣的方式才能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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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還是一口氣把殊途先寫完,比較乾脆利落。
既然低氣壓……
那就乾脆來場大暴雨吧。
'lisaping'
雙程之殊途(十六)
那天以後我就沒能走出過他家一步,換句話說,我被軟禁了。
我明白他的用意。他是想慢慢折磨我,一點一點的,不動聲色的。
就像他平時動不動就踢我,打我耳光,雖然這樣的毆打算不上暴力,不會太痛,也沒留下什麼傷痕,但充滿侮辱。用那樣不屑的而不是憤怒的表情一腳踢過來,好象在打一條擋路的狗。
陸風好象很忙碌,忙得不可開交,他身邊有太多的事和太多的……人。所以他並沒有太多時間“照顧”我。
我有在房子裡四處自由走動的權利,但我並不經常使用。在走廊或者客廳裡會撞見陸風帶著年輕陌生的男人動作狎暱,讓我很尷尬;有一次他當著一個孩子的面無緣無故揚手給我一個耳光,那孩子瞪大的眼睛裡又是驚訝又是輕蔑,從那以後我就不大走出房間了。
他晚上在我睡著以後會進來看我。用他的話說是欣賞我睡夢裡的醜態。
我覺得真沒意義。我有什麼樣子他沒見過。我們曾經那麼熟悉。我緊張的時候會說夢話,咬指甲,有時候像小孩子一樣抽泣,這些習慣還是他以前在隔天早上笑著告訴我的。
為什麼又要特意半夜起來坐在我床邊看呢,難道我老了,真的就會如他所願的比以前醜惡得多?
我終於還是又夢到他了。夢到在X城海邊的那座大橋上,沒有行人,只有車輛飛馳著從身邊呼嘯而過,夜幕很重,天上有一點星星,我們面對面抱在一起,腳下是平靜的大海。
他那麼高大,一伸手就輕易把我摟進懷裡,頭頂著他的下巴,鼻子被壓在他堅實的胸脯上,有點痛,感覺很溫暖。
“好象全世界只有我們兩個人呢,”他說,“現在發誓吧,發誓永遠都要留在我身邊。”
“萬一是你趕我走呢?”我開玩笑。
“那你也不能走。”
“喂,你不講理……”
“好還是不好?”
“好。”也許只要是這個人的要求,再無理我也會接受。
“你要是跑了,我會不擇手段把你抓回來。”
“恩。”
“把你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