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當然的事情。
於是這樣的一個女人緊緊的挽著白雪的胳膊,叫他多吃一碗實在是一件很普通很平常的事情。
這樣的一個女人坐下後右手依然緊緊挽著白雪,左手卻放到了桌上,緊緊的握成一個拳頭。
一個女人莫名其妙的將自己的一隻左手握成一個拳頭放在桌上,這實在有些奇怪,有些讓人看不懂。
現在,就這樣一件很普通很平常的事情,落在了一雙被一堆堆肥肉擁擠起來迷成一條縫的眼睛裡,卻變成了一件世上最不可思議,最不尋常的事情。
“她挽著他?”
瘦和尚喃喃道。
第一個她自然是那個女人,第二個他也便是白雪。
“不錯,她挽著他。”
胖尼姑淡淡道。
“她不該挽著他!”瘦和尚突然激動起來,狠狠的加重語氣道:“無論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什麼原因,即便是挖出我的雙眼,我也絕不相信她會挽著他!”
胖尼姑道:“她的確不該挽著他。”
瘦和尚喃喃道:“可是現在她的確挽著他。”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
胖尼姑道:“如今該怎麼辦?”
瘦和尚道:“或許她不是她?”
這話說的更是讓人難懂,可胖尼姑無疑能懂,她很明白,所以她已經動了。
胖尼姑佛塵一擺,已走到了白雪的桌前。
樓上一片安靜,所有人都望著他們。
白雪沒懂,那個女人也沒動。
胖尼姑用別人絕不可發現程度的悄悄的呼了口氣,然後俯下身將桌上的那隻握成拳頭的如玉左手慢慢的剝開,一根根的手指頭剝開,然後往掌心看了一眼,瘦成乾柴的枯臉突然間變得血**滴,喃喃道:“不錯,真的是你。”
這話不是對白雪說的,白雪也沒有開口。
這話是對那女人說的,可女人也沒有開口。
胖尼姑目光一閃,手一翻,佛塵如刀,銀光一閃,急削自己的左手。
兩截血淋淋的手指落在桌上,是小指和無名指。
胖尼姑的枯臉上冷汗雨點般滾落,聲音也已嘶啞:“這夠不夠?”
那女人沒有動,也沒有開口,她根本看也沒有看過一眼,在她的眼中只有白雪。
胖尼姑咬了咬牙,突又揮動佛塵。
於是她的左手也掉在桌上。
她竟一刀剁下了自己的左手,奇怪的是瘦和尚居然也沒有阻止她。
“這夠不夠?”
那個女人終於看了她一眼,無論是誰,看見一隻手掉在自己桌子上,都會去看上一眼的,看完一眼,那個女人再次收回她的目光。
她難道是鐵石心腸?
胖尼姑的已因痛苦而扭曲變形,可是她卻不敢絲毫吭聲,額頭上黃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往下滴下。
“哎,其實你何必如此?”白雪忽然柔聲道:“就算是你放下一條性命在這裡,她也絕不會因為你而改變主意的。”
胖尼姑喝道:“不必你多言,今日我必要取你性命!”她頓了一頓,轉頭衝那女子道:“大祭司……小人自知地位低微,本不該多言,可今日不得不鬥膽請大祭司能不插手此事……”
那女人忽然長長的嘆了口氣道:“我早已不是什麼大祭司,我叫秋琴,秋天的秋,撫琴的琴。”
“是!小人記下了。”胖尼姑恭敬道。
秋琴衝白雪道:“人家要殺你,你卻為她說話,你這人心裡面到底在想什麼?”
白雪微笑道:“如今我還不是沒有死嗎?既然如此,何必要為難於她呢?”
秋琴道:“你可知道只要我一點頭,他們所有人便會一擁而上,將你斬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