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號碼實在太好記。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問候一聲也在情理之中,她都不知道他有沒有換號碼,鄒潤成走後,思量半天,發了這四個字過去。
展少輝一個字一個字地回覆她,“夏夏,你還關心我的對不對?”
那頭再也沒了迴音,展少輝握著手機等了半天,又陰著臉開始埋首工作,過了一會像是想到了什麼,看鄭江河還在辦公室,問道:“那麼嚴什麼的,開的是一傢什麼公司?把他的資料蒐集過來。”
他想起情敵的問題,鄭江河就覺得展少輝應該不會發火,提醒道:“不管他開的是什麼公司,目前你都不能動他。大哥,其實別人是次要的,關鍵看你自己,你得有所表示才行。”
“我表示了。”展少輝忿忿不平道,結果被顧夏拒絕了,展少輝那個晚上真是深受打擊,興沖沖地在樓下等了她那麼久,他第一次說愛她,她卻冷冰冰地說她不愛他了,還打了他一巴掌。
鄭江河摸摸鼻子,“大哥,你們幾年都沒什麼聯絡,中間還鬧了點不愉快,你突然跑過去叫她跟你在一起,你叫人怎麼接受?又不是談生意,大家把條件擺出來,願做就做,不願做就拉倒;再說就算是談生意也要裝模作樣握個手,偶爾還要吃個飯溝通感情,更何況男女之間的事?女人嘛,就得好好哄,送點鮮花糖果什麼的,天天送,她總會感動的。”
那天下午顧夏又收到一束玫瑰,熱烈的火紅色,還帶了一盒小餅乾,包裝盒上沒有商標,不像是商店或者酒店之作,她就想起展少輝家有一個廚子,做出來的西點味道極好,那時候展少輝經常叫人給她送過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同事看到又有人送來一束鮮花,打趣道:“顧夏,最近走桃花運啊!玫瑰都收兩束,這個又是誰送來的?”
顧夏不想說,只是把那盒餅乾拆開分給同事,她本不想吃的,只是大家都品嚐得正熱鬧,她也試了一塊,鬆鬆脆脆,甜而不膩,味蕾上的感覺穿過記憶流淌出來,那年吃的點心味道是最好的,以至於後來她走過不同的城市,都再也尋不到可以媲美那種味道的點心。
此後都是鮮花不斷,花束上沒有卡片,送花的小哥也沒多說一句話,有時候是玫瑰,有時候是鬱金香,每一朵都嬌嫩新鮮,同時送來的還有一盒糕點,每天都是變著花樣的,和她交好的一個女同事倒是甚有口福,每次都把她的糕點瓜分,還笑著問:“顧夏,追你的難道是個糕點師?也夠有心意。”
顧夏才不覺得展少輝有心意,不過是他吩咐一句罷了,或者跟助理說一聲,反正有人會幫他把事情做得妥妥當當。展少輝也不是沒有打過電話來,只是顧夏聽到是他的聲音就把電話掛了,後來展少輝幾乎就不打過來。
同時,嚴向偉約她也約得勤,他表現得一直像個要好的朋友,顧夏也不好意思老拒絕,和他一起去吃了個飯。飯間嚴向偉問起,“最近是不是很困擾?看你胃口不太好,總是心不在焉。”
“是嗎?”顧夏勉強笑笑,拿著筷子漫不經心地撥弄著碗中的菜,“等這個計劃結束,應該就可以去分部,也許到時候就好了。”
“那我等你去了分部再跟你談別的事情。”嚴向偉說得很輕鬆,給她夾了一塊魚肉,“不說那麼多,多吃一點,待會我們去……”
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話,嚴向偉接起,是好友打過來的,他爽朗笑著,“在吃飯……我有事……”
他說了一會,又拿開手機問顧夏,“文子約一起去唱歌,你去不去?”
那個文子顧夏見過一次,嚴向偉的朋友,長得跟個竹竿似的,不過又健談又熱情,顧夏興致不高,“你去吧,我早點回去休息。”
“你不去,那我也不想去。”嚴向偉握著手機,回覆那頭,“……她不想去……要不你跟她說……”
顧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