攏攏頭髮,道:“貓兒奸饞,你餵它逗它,它才與你親近。它若不高興,別說爺您,玉皇大帝也不理。。。。。。茂兒,洗手擦桌子去!”
展白二人在桌邊坐下,茂兒盛好粥去端包子。
白玉堂趁空湊過來,悄聲說:“晚我醉糊塗了,便宜了你。待尋個良辰吉日,我好生喂喂逗逗。”
展昭照他小腿上一腳,白他一眼,道:“方有了三分顏色就想開染坊!”
白玉堂冷不防捱了一腳,“哎吆”一聲,伸手揉腿:“你還踢上癮了!小心踢壞了你扶我一輩子。”
展昭腳下自有輕重,並不擔心,還待再說,茂兒端了包子醋碟兒進來,連忙住嘴。白玉堂偷手照展昭腰間輕擰了一把,出了氣,才坐好。
展昭夾起個菊花樣的湯包放到碟中,用筷戳了個孔散散熱,咬了口,對一旁服侍的茂兒道:“你爹手藝越發好了,這灌湯包子精緻美味賽過‘第一樓’的大師傅。”
茂兒高興道:“我正跟我爹學,等學好了做給兩位爺吃。”
白玉堂道:“好,爺不去第一樓了,就等著吃茂兒做的包子。”當真不當假的一句話,逗得茂兒笑得更歡。
見二人吃飽喝足,茂兒遞上溼巾,白玉堂邊擦邊道:“等會兒我去酒樓,你同我一起吧。”展昭道:“我要先去布莊。”
白玉堂精神一振,道:“那我先同你去,到博古齋選幅字畫,琳琅閣挑塊美玉,再備點美酒鮮果如何?”
展昭詫異:“弄這些做什麼?不年不節的,也不是初見。”
白玉堂眨眨眼,眼梢帶笑:“如此心情非昨日!汝知乎?”展昭恍悟,臉不免紅了紅,撣衣起身出了房門。
林沐風久不見展昭,見面上下打量,見他神采奕奕,放了心,同白玉堂寒暄。三人坐到書房品茗清談。白玉堂本就是個會說話的,今日興致既高,又存了心,同林沐風談文論武,滔滔不絕。林沐風見他是個真才,兼之飛揚灑脫,絕類其師風采,言談神色間不覺添了五分親近。二人說到投機處,反把展昭晾在一邊。展昭看著喜歡,只含笑靜聽,暫充了個添茶倒水的小童。
陪長輩用過午飯,又到蔣平酒樓,詢問島上近況,蔣平把往來書信拿來給白玉堂看,自己與展昭閒話家常。知他們遠道方回,早早備了酒飯,用完催二人回去休息。白玉堂說幾句“四哥細心體貼”,“將來的四嫂有福”之類打趣話,才和展昭笑辭。
緩步在街上,兩人都少說話,任一種溫暖舒暢遊蕩在二人之間。
回家後,白玉堂跟到展昭屋裡,展昭警覺,道:“明日還要過府理事,你也歇息吧。”
白玉堂看出他的戒備,嘆息一聲,調笑道:“放心,樹上果子尚青,不好入口。既然樹在我家院中,何需心急?”不意外的看到展昭臉色大紅,怒目瞪他,斥了聲“你。。。。。。”
白玉堂湊過臉去,道:“怎麼?我願做君子你還有氣?那好。。。。。。”撲上來抱住又要使賴。
展昭經了幾次事,也有了長進,那大手方一沾衣,一把拍掉退後兩步,讓他撲了個空,氣沖沖坐下取劍來擦。
白玉堂在桌邊坐下,軟言道:“一天都在陪別人說話,這會兒總算沒人了,就陪我說會兒話怎樣?”
展昭心一軟,抬頭道:“你青州一行可順利否?”
白玉堂失望,轉而一想,這貓兒正經內斂的人,但能有昨那番話就是意外之喜了,那還能求他主動與己談風月?才靜了心把此行經過講了,又問展昭。
二十餘日的事,直說了個多時辰,到展昭催白玉堂回房時,那無賴又是一番戲謔,惱得展昭使力將他推出房門,下了栓,還聽見那人在屋外哈哈大笑。
半月之後,前番劫獄案又有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