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拉到懷中問:“跟展叔叔練的如何?”
珍兒興奮至極,喋喋講來,又把剛學的招式練出來讓大家看,直嚷著要讓展叔叔多留幾天,多教幾招。
盧夫人容他鬧了會兒,道:“好了,好了!學會還要練精,別在這兒鬧,讓展叔叔歇歇,跟我後面洗澡換衣去。”
盧方也道:“再把昨日功課溫習好,下午我考你。”
盧珍大為掃興,但他本是極有教養的,恭聲道:“父親,母親,孩兒遵命!展叔叔,二叔,三叔,小侄告退。”
展昭待他去後,對盧方夫婦狠誇了他幾句。
盧方聽了也喜,道:“難得這孩子資質還入賢弟眼,可惜賢弟明日要走,不然珍兒就有福了。賢弟喝茶。”親自斟了端給展昭,展昭忙起身接過。
徐慶看看沙漏,道:“大哥,時辰差不多,咱們去看看老五他們吧。”話一出口,勾起大家半日疑惑,皆應聲站起,出莊急奔月灣。
展昭見這裡也是一片好水,風平浪靜,岸邊細沙裸岩,停著幾隻船,卻無人跡。
盧方道:“這裡地形如彎月,因此得名,上佳的避風港,可惜太小,被我兄弟用來停自己船隻。”
徐慶伸手一指,道:“那船是俺的,展小貓你看怎樣?”
展昭看看,笑道:“小弟於此道一竅不通。”
徐慶道:“等會兒上去,俺開船帶你四處轉轉。”
展昭點頭,見已到水邊,疑道:“怎不見四哥、玉堂?”
徐慶四處望望,扯開喉嚨喊:“老四,老五,俺們來了!”
就見一條船上鑽出個人來,正是蔣平,穿了一身水靠,朝岸邊揮手打個招呼。
盧方高聲道:“五弟呢?”
蔣平道:“這不是!”往身後一指,白玉堂也從艙中鑽出,沒著上衣,露出雪練也似的胸膛,溼淥淥的頭髮沾在背上。
展昭心中方一動,就見他健臂一揮,走到船邊,笑著道:“大家都來了!”身形一縱,空中半轉個身,頭朝下撲通落入水中,濺起一片水花,驚得岸上眾人心跳如鼓,齊往水邊奔。
展昭這回卻沉住了氣,看蔣平含笑立在船頭巋然不動,已是明白,跟上道:“大哥勿驚,玉堂這半日定是跟四哥習了水性!”
話音未落就看到白玉堂從水中露出頭來,晃了晃頭,揮臂擺擺,笑意盎然。
盧方心撲通落下,又驚又喜,跺腳道:“老五,大哥可經不起這樣嚇,快上來!”
白玉堂應了聲,往下一沉,,只見清波碧浪中間,他霜膚白褲,正如一條銀魚,分波劃浪朝岸邊游來。盧方三人細看,速度雖不夠快捷,然姿勢優美,手足配合默契,唯缺練習而已。
片刻,到了淺灘,嘩啦一陣水響,白玉堂從水中站起,一抹臉上江水,道:“小弟學得怎樣?”大家連連贊好。
展昭見他雪練也似的肌膚佈滿水珠,寬闊的胸膛,堅實的臂膀,溼褲緊貼在修長的腿上,赤著足,充滿自信的神情,立在淺波中直如天神,從沒見過他這般形態,微有些走神。
白玉堂轉頭看他,道:“展昭,怎不說話?”
展昭暗笑自己怎的也注意起他容貌來?道:“你要習水性怎不叫上我?看你在水中如此自在好生羨慕。”
白玉堂道:“你未好透慌什麼?我學會了,以後教你一樣。”
此時蔣平也下船來到岸邊,道:“剛出師就要收徒弟,還是練精了再教人吧?”
盧方道:“早叫你學你不聽,怎今日改了主意?”
白玉堂笑道:“就是昨天喝了幾口水嗆明白的,在開封府做事,要是見人落水總不能見死不救,這救人的本事還是要學的。”
盧方點頭道:“果然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