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玷汙的慾望。
“如果要怪,就怪君宇珩吧。”在狄霖的耳邊,楊晉之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地道,“之前是靜的替身,現在又要代替君宇珩承受我的怨恨,你,還真的是很可憐呢。”
一邊說著,一邊突然的進入,那種彷彿要將人整個撕成兩半的劇痛,讓狄霖全身猛地一顫,眼睛倏地睜大,臉容立時褪盡了顏色,一聲壓抑不住的悶哼衝破了緊咬的牙關流逸了出來。
沒有任何潤滑的強行進入,對於楊晉之自己來說也是疼痛難忍的,只是胸中急遽湧起的莫名情緒急待宣瀉,看著身下狄霖那痛到極點的慘白臉容,甚至還包括他自己的疼痛,都似乎成為了一種發洩。
他還刻意放慢了進入的速度,慢慢地研磨似的,彷彿凌遲一般,將那種痛到極致已經麻木了的痛楚又一分一分地擴大。身體彷彿從內部被強力撕裂以及被侵犯的屈辱感覺同時向著狄霖侵襲過來,他只能用力地咬住了唇,讓自己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楊晉之舔去了狄霖咬破了的唇上沁出的血珠,又猛地一挺身,突破進入到了身體的最深處,這一剎那讓狄霖不禁有種整個人已被火熱的鐵棒貫穿的錯覺,溫熱的血隨即湧了出來。
狄霖清楚地知道,這個男人是在故意折辱自己,每一次挺身衝刺都似乎要將自己撕裂得更多,藉著不斷湧出的鮮血的潤澤,一下又一下,在自己的體內肆意衝撞,彷彿永無止盡。
看著狄霖越來越慘白無人色、漸漸變得透明似乎將要消逝的臉容,那大睜的眼眸漸已失盡了神采,就如同是無星無月的夜空般深黯無光,楊晉之才突然驚覺,自己對於狄霖,竟是做出了預想之外的事情。
六、過眼皆雲煙
六、過眼皆雲煙
桌上的燭火跳了跳,忽然亮了一下,然後無聲的熄滅,就連這一點昏黃的微光也消失了,整個小屋頓時陷入到了一片沉沉的暗色之中。
在暗色中靜默了許久,楊晉之慢慢地整衣而起,伸手撩開青色粗布的床帳,離了床,走到了窗邊。
他在窗邊站了一會兒,終還是不禁回首望去。
昏迷過去的狄霖靜靜地躺在那裡,沉沉暗色之中看得並不真切,只是看到一個影影綽綽的大致輪廓,還有低低的呼吸聲若有若無地傳來。
似是傾耳聽了聽,楊晉之又聲色不動地將臉別轉了過去,望向了窗外。
忽然間,從外面遠遠地傳來“嗚嗚”的一聲哨鳴,這哨鳴極為奇特,極是低沉卻又帶著金屬般的冰冷尖銳,運用內息吹動,可以在寂靜的暗夜中傳出很遠的距離。
楊晉之凝神細聽那哨聲之中傳遞的訊息,縱然是在模糊不清的灰暗之中,亦可見他的面色微微一凝。
他轉過身,卻是又走到了床邊,頓了頓,伸手去輕輕分開了低垂的床帳。
藉著由破漏屋頂灑下的幾縷淡淡的微光,可以隱約地看見,幾經折磨之後,狄霖那已失去知覺的修長身體微微蜷曲著,混沌不明的暗色掩去了他滿身上下那些凌虐不堪的痕跡,散開的烏髮將他微側在一邊的臉遮去了大半,也不知那臉容上是否還有著殘留的痛苦表情,只隱約可見他的雙唇極其倔強地緊抿成了一條線。
楊晉之的手緊了緊,又鬆開,他拿起了旁邊放著的青布薄被,展開覆在了狄霖的身上,然後,頭也不回地很快走了出去。
屋外靜寂無人,遠遠地傳來夜風吹過密林所發出的聲響,陣陣起伏如濤。縱然是在這樣夜色深濃、充滿殺機的夜晚,遠望過去的碧涵山莊依然是華美富麗不可方物,只有這個偏居一隅的禁地,此刻顯得尤為的悽清蒼涼。
星月暗淡的天空仍然是一片彷彿凝固沉澱了的沉沉暗色,看不到絲毫天將破曉的跡象。
這樣的一個長夜,竟然,還未盡。